打一处来了,气道:“我看你是没时候想谈了,不然怎么就跟别的老婆动真格的?”
这话匣子一打开,一直忍着的汪欣也忍不住了,跟着问:“儿子啊,一笙是肯定不可能了,你到底怎么想的呀?你看人家小两口感情多好?怎么也不可能了呀!”
薛岐渊不胜其烦,说道:“妈,我看您还是想办法把那护士解决掉吧,否则万一她偷偷爬上我的床,让我娶她怎么办?”
薛登昆说:“那个你不用管了,我就问你,程一笙的问题,你怎么想?”
“我胸疼!”
虽然薛岐渊演得有些假,但爱子心切的汪欣,还是忍不住说:“算了算了,你好好歇着吧,这些以后再说。”
现在是伤者最大,薛岐渊颇为自在地闭上了眼,示意自己要休息了。
真是耍赖!
薛岐渊清闲了,可做父母的依旧不能放心,汪欣先去把那名护士投诉了,然后就是跟丈夫讨论儿子究竟该怎么办?
这真是一个难题,汪欣坚持地跟他说:“治疗失恋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恋爱,也只有让他再恋爱,才能让他忘记程一笙。”
薛登昆不以为然地说:“你说得倒好,你上哪儿去给他找个姑娘?刚才你也听见了,对于你那个做朋友的提议,他可根本就不搭理!”
“要是那女孩儿……本来就跟他认识,然后擦出火花了,你说怎么样?”汪欣转头问丈夫。
“你说顾念文?”薛登昆问。
“什么啊,都闹成那样了,怎么还可能再在一起?”汪欣当即反对。
“那你说谁?”薛登昆问。
汪欣凑过去说:“我觉得的啊,还是他台里那个长得像一笙的女孩儿不错,你说呢?”
薛登昆看她,“你不是觉得人家门弟太低了?”
当初汪欣对安初语动心思之后,便查了她,结果发现安初语的家世,也太普通了。好歹程一笙的家,也算是书香门弟,安初语家连书香门弟都不是,这让汪欣有些心冷,这事儿就暂时搁置了,只好将眼光放到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身上。
汪欣叹气说:“没办法啊,你说殷权这人也挺复杂的,得罪了什么人,都找程一笙报复。咱儿子再来这么一回舍命的事儿,我可受不了。”她说完反问:“你能受得了?”
薛登昆早就烦了,他摆摆手说:“你看着弄吧,让他赶紧正常了就好!”
所谓门弟就是在有办法的时候讲究的东西,现在儿子都有生命危险了,要门弟有什么用?只要有个女人能拴住儿子,赶紧结婚生孩子过正常人的生活,他们就满意了。
再说殷权与程一笙离开医院之后,上了车,殷权就迫不及待地揽住她的肩,低声问:“是不是吓到了?”
一直想问她这句,可却没找到机会。
程一笙窝在殷权怀里,软绵绵的,像只乖巧的猫儿。听了殷权的话,她的眼睛还眯了眯,然后才说:“是吓一跳,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那个了呢,可没想到这么快……”
殷权有些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说:“一笙,对不起!”
程一笙抬起头,看向他,“老公,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也不想这样,我知道!”
怎能不自责?殷权没想到,塞来得如此快,在不熟悉地形的情况下,竟然跟Lee同时间到的这里,还看好了地形下手,这个敌人,果真是不能小看的。
她越是这样善解人意,他越会觉得愧疚,甚至他希望她会怪他,会打他,那样他心里还好受一些。他的唇紧紧地抿着,好像在跟自己较劲。
程一笙轻轻地抚着他的手说:“好了好了老公,别纠结了!只要他不会再来,就好了!”
殷权抱紧她,说道:“放心,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他简直把她四周都围得密不透风,真跟铜墙铁壁差不多了。而他故意将自己身边的人减少,为的就是吸引塞去攻击他,而不是总要找她的麻烦。塞这个人,善于进攻更善躲藏,人跑了,还真是个麻烦,不那么容易捉到。
不过N市已经让他几乎算是血洗了一遍,就连偷包打劫的都少了。殷权估计他已经逃出N市。
殷权想得没错,塞就像一个亡命之徒,往T市奔去。他抢了车,一路就开了过去。不过他到底知道这里不是他的地盘,并没有伤人。
他一路疾驰到T市,殷权早已猜到他只能投奔莫习凛,所以在T市埋伏着呢。不过T市也到底不是殷权的地盘,没能捉到塞,却让塞受了不算轻的伤。
当塞流着血,满脸狼狈地出现在莫习凛面前的时候,莫习凛大吃一惊,不由问他:“你怎么来了?怎么弄成这样?”
塞捂着小腹倒在沙发上,闭着眼咬牙说:“泰国暂时回不去了,不来找你找谁?这次能逃出来就不错了!”
“你这伤……”
“别废话了,先找人给我弄一下,差点让殷权给做了!”塞喘着气说。
莫习凛瞪大眼睛问他,“你去找殷权了?你不是找死是什么?”
到底明不明白殷权在N市的地位?
塞睁开眼,看向莫习凛诡异一笑,说道:“我去找的不是殷权,是程一笙!”
“你去找程一笙?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难道你不知道她有心理问题?就是你吓出来的!”莫习凛一连串快速地说,显然很着急。
“她有什么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想问问,在泰国,她是不是骗我?再说了……”塞把眼前一直笑得灿烂明媚的人儿挥去,喘口气说:“殷权在泰国都要把我逼上绝路了,我不拿了程一笙,我怎么回泰国?”
莫习凛没有说话,先去给他找医生,他大概知道一些泰国发生的事,不过不知道幕后是殷权,但他多少也猜到了。塞在泰国一直都没事,怎么对手就突然强大了?显然背后有人支持。
他回来之后,看向塞问:“程一笙怎么样?你没伤到她吧!”
“真是情种!”塞嗤笑,他眼中闪过一丝凌厉,“连人都没碰到,有个碍事的,不然就得手了!”
莫习凛的喉结,动了动,然后说道:“你别忘了,程一笙是我喜欢的女人,你不能伤她!”他知道塞这人性子野,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
果真,塞笑了,声音低却张狂,“等她成了你的女人,再跟我说这话,现在我可是爱把她怎么着就怎么着!”他的唇向一边勾起,勾出一个邪气的笑,“原本打算掳了她在车上就把她上了的,结果没想到,又让她给逃了!”
莫习凛此时只有庆幸了,庆幸程一笙逃过这一劫,他对塞说:“我警告你,不许再盯着她,否则我可不管你,直接把你丢给殷权去!”
塞气坏了,瞪向他,“莫习凛,你敢!”
“有什么不敢?”莫习凛微微笑着,也同样看着他。
塞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话他,“真是可笑,程一笙拿你当回事儿吗?自作多情!”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要是不答应,我可是说到做到!”莫习凛这账算得清,塞把程一笙夺来,那也不是自己的女人,反而是程一笙的男人,又多了一个,那还不如跟着殷权。
“行,我答应!莫习凛,我记住你这回了!”塞气呼呼地说。答应也没什么,殷权现在高度警惕,他光逃还逃不掉,怎么可能主动去找程一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