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水云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刑拘,年后应当就会宣判,这件事事实清晰,不仅有人证,还有监控录相为证,所以如何都逃脱不掉的。
莫晓璇怕惹事上身,竟然躲在出租屋内,没敢去看望母亲。拘留所外,游荡的都是记者,她哪里敢去!莫水云在里面,连被子都没有,还要受着别人的欺负,要多惨有多惨。
媛馨躺在医院里,她小产了,身边没有亲人,只有一个保姆照顾她。而殷建铭来过一次,“关心”了一下她,并没有坐多久,就走了。
殷建铭的态度,让媛馨的心凉得彻底,她真是瞎了眼,才想去跟殷建铭在一起,她就应该让殷建铭与莫水云一起无耻地活着,相互折磨,她这是招谁惹谁了?果真当小三没有好下场,找小三的男人也都是烂男人。
可笑她吃了这么多的亏,今天才弄明白这个事实!她有一种看破红尘的感觉,哪怕是找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他没有多少钱,可是能够一生呵护她,她就知足了!
殷建铭自然是不想跟媛馨在一起了,曾经媛馨带给他的快乐,也被清醒的现实所完全取代,他结过两次婚,他也看透了,除了殷权的妈妈,不可能再有女人爱他,爱的都是他的钱。就连莫水云都是一样,所以他为什么再结婚呢?把自己的钱给了她?
反正这些钱,也够他养老了,他的钱将来都是殷权的,不可能给任何女人。以后他也不结婚了,只恋爱,相信他这个条件,还是有很多女人想跟他的。
第二天,程一笙起得很早,早早地就跑到厨房做早餐。
殷权觉得奇怪,昨晚折腾到半夜,她怎么还有精力起这么早?再说今天除了准备旅游的东西,也没有特别的事情。他走到厨房,见她正在搅鸡蛋,他从她背后,抱住她的细腰,低声问她:“起这么早干什么?”
她还没答,门铃响了,程一笙说道:“送花的来了,你去收下,饭马上就好!”
“订花干什么?”殷权问。
她从来不订花,事实上她除了忙工作,其它事情很少顾及。
“一会儿再说,你先去签了!”程一笙说着,撅起屁股拱他一下,示意他快去。
他目光垂下,抬手在她臀部拍了一下,很响亮。她红着脸道:“讨厌!”
殷权不紧不慢地走着,走到门口,打开看到一大束耀眼洁白的香水百合,美得耀目。他被这纯洁的颜色闪了一下,然后签字,接过来沉沉的花,走进屋。
他将花放到桌上,然后又走到厨房,他靠在门框上问:“你想去看谁?”
显然,这花儿应该不是自己用的,过年就算买也是买红色。
“一会儿去看看妈妈吧,过年了,给她带点吃的!”程一笙沉了沉,又说:“可能后面我们又没时间了,提前给妈妈,让她吃饱!”
殷权没有说话,沉默着,这么多年,他不是不想去,而是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去,因为他没能报仇,莫水云还在殷家,所以他不敢见妈妈。可是他没有想到,妈妈一个人,十几年,会很寂寞。也许妈妈想要的不是报仇,而是他时常去看看她。
程一笙迅速做好了面条,麻利地说:“你先端出去,现在太烫,我一会儿再吃!”
殷权见她忙碌地在一旁活面,盆里还泡着菜,他问:“你下面要干什么?”
“给妈包饺子啊!过年,怎么能不吃饺子呢?”程一笙其实不怎么会包,但是过年也会帮个忙,虽然包的不好吧,但也能包。
殷权将面端了出去,然后又走进来说:“一起!”
他还没有亲手给妈妈做过一顿饭,相信妈妈如果吃到她与他一起包的饺子,应该会很高兴。
程一笙一边包着,看他洗好菜,熟练地剁馅,不由问他:“呀,你连饺子都会包啊!”
殷权笑,“这不想给丈母娘来个惊喜呢!”
“啊?”程一笙瞪大眼睛,“不会是你特意去学的吧!”
“早就会点,后来又练习了一下。我一想你对这个肯定不在行,爸肯定也不会帮忙,那不就剩下妈一个人包了,那得包到什么时候?还是得我上了!”殷权说着,对她说:“看你这手头,就知道不行!”
程一笙吐吐舌头说:“真是太不应该了,现在才知道以前有多懒!”
可能结婚了,才能会心疼父母,有了孩子,才会理解与体贴父母的辛苦!
两人这就包起来了,外面的面已经凉了,两个人都没停手。
饺子包的不多,其实就三十个。程一笙一边煮,一边说:“剩下的回来再包吧,咱们先给妈送过去!”
“好,吃过早饭再去!”殷权说着,出去端两碗面放在微波炉里热。
面冷了,也已经糊了,面相不好,估计口感也不会好。殷权并没有打算扔掉,她难得做一顿饭,他怎么能不吃?其实就算这面不冷,口感也不一定好。
程一笙将饺子煮好,放到保鲜盒里,这才出来吃面,她一边吃一边说:“我做饭真是太难吃了,以后等我怀孕闲下来,一定得好好学学做饭!”
“你怀孕我还敢让你做饭?到时候家里请个保姆!”殷权已经打算好了,家里没人不行。他想了一下,又说:“反正妈也退休了,她愿意过来住也行,有她陪你,我也比较放心!”说罢,他又说:“爸一个人在家似乎也不妥,不行的话,爸也过来吧!”
程一笙笑,“行了,我爸骑着自行车,进你这别墅区,你说什么感觉的?他要能来住就怪了!”
殷权皱眉,对她说:“不然我们再买套公寓?四室的?”
“算了吧,你买了我爸也不住,他就觉得他的屋子最好,打死她都不会挪地儿的!”程一笙说道。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殷权心想过完年他要加紧忙工作,好在她怀孕辛苦之时,多多留出时间陪她。
两人吃过饭后,拿着饺子还有水果,还有一大捧花,走出家门,上了车。
钟石放假了,刘志川也放假了,殷权与她身边只有一些保镖过年值班,殷权则亲自开车,程一笙将东西都放在后座上,她坐到副驾驶室。
车子驶出市区之后,开得很快,年前大家都很忙,忙工作,忙备年货,鲜少有人想到祭拜的。很快,两个人便到了墓园。
这里地方宽阔,就连夏天的时候都会觉得阴森森的,更不要提冬天。
程一笙穿着黑色的棉旗袍,外面又加了件黑色棉袄,殷权也是一身黑,原本他习惯性的穿西装,临出门的时候,程一笙硬让他穿了件黑色呢子大衣。其实殷权自己也有准备,他将丈母娘给他织的那条厚毛裤穿里了,腿不冷,身上哪儿都不冷。
墓园外的停车场,远远地只有一辆车子,殷权并未在意。离得远,程一笙也看不太清,只觉得这辆车有点熟悉。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没想到这个时候来祭拜的,不只他们,还有别人。
程一笙怀里抱着花,殷权一手拿着饺子与水果,两人手牵着手往上走,这里很大,楼梯很多,走上去也是要些时候的。
殷权问她:“累不累?”
程一笙摇头,“你想得我也太娇气了!”
她抬起头,远远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她是来过这里的,那个位置,就是殷权妈妈墓地的位置,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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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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