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探出地平线,给大地温柔地罩上一层暖色,清晨的露珠在光线的照耀下逐渐消融。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营地:“我的眼睛”!园园侧耳倾听了一下,依然有声音,赶紧推推梁乐,两人起来,走出帐篷,发现几个衣冠不整的同学如喝醉酒的醉汉似的摇摆着,双眼在流泪,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帐篷里不断走出睡眼惺忪的学生,有的也在揉着眼睛,眼角不断在流泪;有的身体虚弱地坐在草地上;还有的胡乱用手去抓嗓子,晃着头。
园园把惊慌失措的几人扶到椅子上坐下,去找秦教授,发现老教授依然躺在帐篷里,粗重的呼吸声传来,脸憋得通红,她急忙吩咐梁乐:“你快去找驻地医生,这里我来处理。”
梁乐急忙奔了出去,园园一边推一边喊:“秦教授,你怎么样了?”秦教授嗓子里发出一阵‘咕噜’!之声,双眼费力地睁开,眼前是一片白雾,视线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园园看秦教授这样,急的在屋里转了一圈,猛然想起物品栏里的解毒丹,找到一个水碗,掰开一半,在水里搅匀,拿到秦教授的身边,微微托起他的上半身,对他说:“秦教授,我这里有点药,我喂你吃下去,别怕。”
说着,把药给秦教授喂了下去,又擦了擦他的嘴角,把他放平躺好。
这时,驻地医生来了,推门进屋,看到秦教授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不好。
医生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姓商,说话一口东北味,推门进来问:“这是咋的了”?
园园对商医生说:“我给秦教授喂了点药,这里没事了,你赶紧去看看其他人吧!”
商医生昨天晚上怕柳玉石伤口发炎,守候了半夜,早晨就多睡了一会。
刚才,梁乐去叫的时候,才醒过来,她直奔秦教授的帐篷就来了,听到园园说,才知道还有患者,急忙去检查别的患者。
二十分钟以后,商医生推门再进来一看,发现秦教授已经坐了起来,看起来不像病人,脸上也不像上次进来的时候那样惨白,正和园园姑娘聊天。
商医生奇怪地问:“秦教授,你好啦?你们的症状好像是酒精中毒,不排除食物中毒的可能性。”
秦教授笑着问:“我好了,吃了园园的药,感觉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刚才想说话也说不出来,想起来还起不来,你进来我也知道,就是动不了。”
秦教授关心地问商医生:“其他人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女医生汇报:“比预想的要好,考古队一共十八个人,除去两个女孩子、还有柳玉石、两个做饭的没事,一共十三个人中毒,三个比较重,起不来了,都在点滴,八个给喂点口服了药都去休息去了,还有一个没有什么影响,就有点恶心,也吃药了。”
园园有点明白,怪不得出事以后,帮忙的人都找不到。
商医生一边说,一边走到秦教授的床边:“你说好了不行,还是我给你仔细检查一遍。”用听诊器听了一会心肺,又看看咽喉、眼皮……。
她奇怪地问:“秦教授,你真的好了,恭喜了,那药还有没有了?”
园园急忙表示:“就一粒,给秦教授吃了,还是我来的时候,我妈妈塞到我行李里面,我看秦教授好危险,就冒险给他吃了。”
秦教授对园园说:“你去把那两个混蛋叫进来,我有话说。”园园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不一会,叫来了张奇、李斯两个倒霉蛋,秦教授依旧坐在床沿上,冷冷地看着两个学生:“说说吧,你们在哪儿买的酒和菜?”
两人心中发苦,怎么这样倒霉,急忙辩解:“秦教授,不怪我们呀!我们只是去前面小镇上的小饭馆里买饭和菜,老板说:‘我们这里的散白不错,便宜卖你们点’,我们一想,驻地里这么多人,去墓地寒气又重,想为大家某点福利,就买了一大桶,谁知道是假酒,造成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实在是冤枉呀!”
秦教授面色依旧:“那个小酒店叫什么名字?,你们能找到吗?”
张奇抢着说:“叫利民酒店,我当时还想,叫这个名字的酒店真多。”说完,满脸无辜地表情。
秦教授依旧冷着脸:“这件事白的黑不了,黑的白不了,我会找人去调查的,你们下去吧,好好反思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