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一样,一个人坐在了长形餐桌的上首。
“哇,真丰盛啊!”见到满满一桌菜,吉利不禁赞叹。
“这是你阿姨知道你们两要回来,特意按排人准备的。”林广志笑道。
“这是秦嫂的功劳,又关我什么事!”李愚听了,有些不悦道。
“是嘛,那待会儿我要好好谢谢秦嫂!”吉利道。
“我们要不要喝点酒?”林广志提议道。
“好啊!”林一帆也着实是想喝点,喝了酒还能随意些,不然这氛围实在是有点怪异和难受。
“白酒可好?”林广志问林一帆。
“你心脏不好,还喝白的。” 李愚皱了一下眉头道。
“这不高兴嘛!”林广志讪讪地道。
“你呀!”李愚说着拿起手机,拔通电话道,“小叶,你帮我到酒窖里取一瓶红酒来,快点!什么牌子?就拿瓦格纳庄园好了。”
“阿姨,咱们自己家还有酒窖啊?”吉利问道。
林一帆听了,不觉暗笑,心想吉利倒是咱们咱们地叫得挺顺口,不过看得出来这家里的三口子都挺喜欢她的,听着吉利说咱们家,自是更感到一分亲切感。
“噢,以前我父亲在的时候喜欢收藏些酒,但自从他走了以后,倒是没人打理了。”李愚扫了林一帆一眼。
李老爷子林一帆是见过的,虽然当过惠州的副市长,但毕竟是个商人出身,而且还是从旧时代走来的一个商人,身上自是少不了铜臭味和势利眼,哪里看得上林广志这个穷学究,当时也是李愚拿命相胁,才勉强同意了她和父亲的婚事,自从林一帆和他父亲进了这个门,就没见过他的好脸色,父亲为了李愚还能忍受,可林一帆当时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却哪里受得了,有一回忍无可忍,便偷偷遛进了李老爷子爱如性命的酒窖,推倒了整整一架子红酒,结果可想而知,这件事也便成了促使林一帆父子俩离开这个家的导火索。不过没过多久,也不知是否心疼那些酒的缘故,李老爷子便一病不久,撒手而去了,这便使李愚和林一帆之间的隔阂又更加深了一层。
“太太,你要的酒来了!”司机小叶拿了瓶红酒交到了李愚的手里。
“我来吧!”林一帆伸手道。
李愚迟疑了一下,还是递红了林一帆。
林一帆打开后,为父亲倒了一杯,又转过来想为李愚倒上,却不料李愚掩上酒杯道:“我不要。”
“倒一点吧,难得一家人齐了。”林广志劝说道。
吉利见了,便笑着从李愚的手里夺了酒杯道:“阿姨,你还不原谅一帆吗?人都说女人喝红酒是美容的,您权当是为了你的美丽,原谅了一帆,倒一些吧!”
“哎哟,随你啦,那就倒半杯吧!”李愚听吉利如此说,自是不好发作,便应允了。
“来,宝贝让一下!大菜来了!”秦嫂从嘟嘟身边端上来一盆菜,笑着介绍道,“两位客人待会好好尝尝,这道菜叫做千风鱼,是我们李家秘传菜呢,老爷子在的时候最最喜欢了。”
林一帆一听秦嫂的话,心里自是不甚舒服,便默不作声。
李愚看在眼里,心中也是不悦,暗怪秦嫂话多,但又不便发作,便伸筷夹了一口千风鱼到吉利的碗里,小声道:“丫头,你尝尝!”
“哥哥姐姐才不是客人呢!”嘟嘟眼珠滴溜转着,朝秦嫂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道,“而且这鱼一点也不好吃,全是骨头。”
“你这孩子!”秦嫂被小大人说得一愣一愣地,立在身后颇为难堪。
“秦嫂,你忙完了吧,完了赶紧也坐下来吃饭吧!”吉利见状笑道,想要为她解围。
没想到这话却让秦嫂更为尴尬,悻悻道:“还有一个汤就好了,我嘛,就不上桌了,在橱房里吃一点就好了。”说完,便逃也似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