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都统制陈孝庆手下原有兵马八千余,毕再遇领着镇江四千精兵赶到,两支军马合做一处,共有一万二千余众。睍莼璩伤
毕再遇在扬州城外扎下大营,自带了许俊、陈世雄两人入城去见陈孝庆。陈孝庆得知毕再遇赶到,亦不敢怠慢,急忙率众出迎,将毕再遇一行接入府中。
毕再遇行过了上下级之礼,尚未落座,便动问道:“陈大人,卑职有事相询。”陈孝庆知道毕再遇乃是韩丞相眼中的大红人,丞相大人调他归自家节制,那当然是要自己抬举于他,自是万万不敢轻慢。便笑呵呵地道:“毕大夫路上辛苦了,陈某早就备好了一桌水酒,权为大夫接风洗尘。来来来,咱们席间再谈不迟。”毕再遇想到出兵在即,陈孝庆却一见面就要喝酒,心下大为不满,但对方现已是自家上司,也不便推辞,只得抱拳道:“大人如此关照,末将自当遵从。”
当下陈孝庆携着毕再遇入了座,着几员偏将相陪,许俊和陈世雄两个也于下首坐了。酒过三巡,毕再遇又问道:“陈大人,咱们何时出兵?主攻何处?还望大人告知,末将回去后也好早做准备。”陈孝庆笑道:“毕大夫一心为公,当真可敬。好罢,日前殿前都指挥使郭倪郭大人传令下来,令咱们两个攻下泗州,并进逼宿州。郭帅何时赶到扬州,咱们便何时出兵。”毕再遇点点头,心道:“兵贵神速,乘着金人不备时攻下泗州方为上策。要等候郭大人到来,却不知又要费多少时日?”正在沉思,陈孝庆又神秘兮兮地笑道:“前些时日,韩丞相专门派人从岭南解了一个人过来,并特意指令将此人派往毕大夫手下。毕大夫,你可知此人是谁?”毕再遇愕然不解,道:“属下不知。”陈孝庆摆了摆手,道:“你怎么老是‘末将’‘属下’的叫来叫去,听来好生别扭。咱们以后同进共退,亲如兄弟,我比你年长几岁,便叫你一声‘毕兄弟’,你就叫我‘陈大哥’便了。”毕再遇含笑逊谢道:“上下有别,卑职不敢逾越。”
陈孝庆原想和毕再遇套套近乎,日后也好指望他在韩相爷面前替自家说些好话,但看毕再遇一副中规中矩的模样,知道自家也不可显得太过热切了,便清清嗓子,又笑道:“你知道么?此人便是秦桧秦老贼的孙子秦钜。”毕再遇微微一惊,心道:“韩丞相将秦老贼的孙子派到我麾下,却是何用意?”尚未开口,陈孝庆已笑嘻嘻地道:“昔日秦老贼曾诬陷令尊为逆臣,现下丞相大人把他的孙儿送到你面前,毕大夫不正可借机出了令尊大人的那口冤气?呵呵,毕大夫,韩丞相对你可是关照的紧呐!膪”
毕再遇听了这些话,胸中怵然一惊。心道:“原来丞相大人是想让我借机报还先父之仇!此举韩丞相虽然是一片好心,但我毕再遇岂可乘机公报私仇?再者说来,杀害我父亲的元凶是老贼秦桧,与秦钜何干?我毕再遇怎能暗中加害于他?秦钜倘若死于我手,我岂不成了黑白不明,是非不分的小人!”想到此节,不觉对韩佗胄的安排倍感不快。勉强笑了一笑,拱手道:“韩丞相对末将如此抬爱,末将唯实受之有愧,只有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尽忠报国,方可报答韩丞相的一片拳拳关爱之心。”陈孝庆见毕再遇对秦钜只字不提,还道他不欲在众人面前谈论这事,便也不再提起,只微微一笑,,转而道:“毕大夫有这等忠勇爱国之心,也难怪韩丞相会对你格外看重。呵呵,来,咱们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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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陈孝庆便遣人将秦钜送到了毕再遇营中。毕再遇对秦钜并无憎恨之心,但一想到先父就是受其祖秦桧迫/害而死,便不由自主地对秦钜生出了几分厌恶之感。当下也不与其照面,吩咐陈世雄道:“他是配军的身份,随便在军中给他找个差使便了。”陈世雄不知毕再遇打算如何处置秦钜,又不想过于便宜了秦桧老贼的孙子,便令人将秦钜带到了马厩,指使他去做一些低下肮脏的活儿极。
全军在城外驻留三日,殿前都指挥使郭倪方率众到来。郭倪趾高气扬地进了统制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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