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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仙侧了目光,瞧了季悠悠一眼,只问道:“哦,那依照你的意思,倒是要说怎么个后话呢?我相公怎么还没来?”
相公?李凤仙是个寡妇,又何来相公一说呢?难道她指的相公是叶添荣?
虽然有了孩子,但是未过门,怎有此一说?
季悠悠不觉生疑,脱口而问:“什么相公?”
李凤仙的神色微微变了一变,再是道:“我孩子的爹,可不是我的相公吗?”
这样说,倒也解释的通。这李凤仙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人,不然怎会和叶添荣有了这样的孽缘?她既然认定是叶添荣是她孩子的爹,认作是自己的相公,也未尝不可。哪怕叶家人并不同意。
季悠悠只道:“你未过门,自不能如此称呼。不过无名无份如斯,也确实不像个样子,等公公回来,应该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李凤仙神色微微闪躲,顿了顿,这才问道:“你是谁?”
这话刚一出口,季悠悠心中便是一个激灵。她沉下心,再是反唇问道:“你到底是谁?”
李凤仙见她如是问来,有些心虚地摇了摇头,露出难受的神色:“啊……我的孩子呢……我要我的孩子……”
这话说出口来,便是使劲抓挠着自己的头发。
她这是失孩子魔怔了?还是装疯的?季悠悠看不通透。
正此时候,从未过问过此事的兆氏进了门来。
季悠悠见是兆氏,赶紧上前福了一福:“媳妇请婆婆安。”
兆氏见季悠悠在,倒是微微惊讶,只道了句:“玉儿,你怎的在这里,这里晦气,不是你该待着的,回吧。”
兆氏的话幽幽出口,季悠悠无从辩驳,只是应了一句。
但是她还是担心,回头望了一眼李凤仙,这才离去。
见季悠悠走了,兆氏这才敛衽落了座,只对床上的人道:“今儿个收拾了你的细软,日头落下之前便离开叶家吧,省的我叫人撵你。”
兆氏说话的语气淡淡的,但是却让病榻之上的李凤仙身子一滞。
李凤仙也不是个傻,并未回答,狠狠盯着兆氏好一会,才道:“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是你。”
兆氏未曾理会她的言语,这缓缓道:“孽障东西,本不该留,你一个寡妇,为攀高枝爬上别的男人的床,竟然不怕天打雷劈。这是上天要惩治你。”
李凤仙眼睛直直盯着兆氏,顿了半晌,才咬牙道:“就是你害死我的孩子的,是不是。”
兆氏未曾回答,只吩咐了下去,对一旁的人道:“若是日头落下她还不走,便裹了她扔出去,叶家不能留这样不干不净的人。”
李凤仙望着兆氏的背影,恨得直咬牙,就连嘴唇上也被咬出了血来。
季悠悠从李凤仙那里出来,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果今日安淮生所说之事是真的的话,那么李凤仙很有可能也是魂穿异人。
否则,刚才她为什么如此反常,还口口声声称呼“叶添荣”为相公?她可能是依稀判断出一个大概,却不知道自己在叶家究竟是何身份……
可是,痛失孩子,精神错乱,也可以解释她的异常。
她不明白,耐不住性子便去找叶均山。
叶均山此刻正在粮铺里头,见季悠悠就这样来了,也微觉惊讶,只拉着他进了楼上的厢房。
那是叶均山的“办公室”,季悠悠第一次进来,倒也觉得里头布置得十分雅致。
她将原因后果都细细说与了叶均山听,他这才明白了几分,只问道:“你的意思是她和我们一样?皆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季悠悠颔首:“连安……大夫也说她恢复的奇怪,白白捡了一条性命。仙姐儿的孩子如今也是下落不明的没了,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如果她真的重生,便更加复杂了。”
叶均山皱眉不语,顿了顿才道:“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如今孩子没了,无回天乏术,你也只能尽力去安抚她。母亲不喜那个女人,等她身子养好了,我们一同劝了她回家去吧。”
季悠悠抬眸问道:“你也不赞成她进叶家的门?”
叶均山颔首:“门风不可败坏。”
不知怎的,季悠悠听到这句话,心里有些难受。自从仙姐儿进了叶家门,所有人都把敌意对准了她。熟不知这件事情背后,最造孽的人,是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
ps:
亲们猜一猜接下来,叶家会发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