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乍一眼看过去,不免觉得有些单薄,脸色也有些苍白,倒是叶均山还算是神采奕奕。
安淮生微微抬眸,见自家玉儿妹妹正怔怔望着自己,不觉更加心痛,只得别过了头去。季悠悠见其眼神闪躲,这才有些狐疑。
等等,安大夫,安公子,安淮生!!!
她不觉向着绿央投去求助的目光,而绿央的神情也暗示了季悠悠此刻的猜测!
没错,眼前这位安淮生安公子就是沈怀璧的青梅竹马的小情郎。不过他不是季悠悠的情郎。蓦然承了安淮生这样柔情万种的眼神,季悠悠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孟如芸引着安淮生进屋,边是笑道:“安大夫,昨儿个均山一大婚,身子莫名变得好转了起来,我家老爷绕是不放心,您快给我们家均山瞧瞧,这身子可没有大毛病吧?”
季悠悠见孟如芸,又是颔首道了句:“请芸姨娘安,劳姨娘费心了。”
孟如芸一笑,只关切道:“玉媳妇说的什么话,我是均山的姨娘,自该是看顾着他的。”
叶均山轻咳了一声,亦是道了一句感谢的话。
安淮生见沈怀璧如是,更是心痛不已,昔日的玉儿妹妹今朝却成人妇,咫尺距离不能再近,纵然再三克制自己,却还是忍不住道了句:“玉儿妹妹,一切可还安好?”
他这一说,季悠悠心里不觉“咯噔”了一下,这安淮生要认亲,也不该挑在这个时候。在自己的新相公和小婆婆面前,一个陌生男子公然问安,脱口便是一句极其亲昵的“玉儿妹妹”,实在是惹人口舌。
果然,孟如芸闻言,眉眼不觉高挑了些,倒是笑意未减,只缓缓言道:“莫不是玉媳妇和安大夫原是旧相识?”
这话说的语意颇深,连叶均山也听出了些端倪,饶有趣味地看着季悠悠。
季悠悠忙求助似地望着绿央,她只知道这个什么安淮生是沈怀璧的青梅竹马,可是她不知道她们是怎么认识的啊,要如何解释呢?
绿央接收到求救信号,反应也算机灵,只一笑道:“这话说起可就长了。我们小姐四岁的时候患了一场重病,当时老爷就是请了老安大夫的来诊治的,而后虽然治好了,但小姐身子并不大好,每个月都要按时喝药,这一喝十多年,直到老安大夫去世,而后便是如今的安大夫替小姐捣鼓每月的药材。这才一来二去熟识了。”
原是如此,这岂不是日久情深?季悠悠暗自咋舌,瞧着安淮生望着自己的样子,对沈怀璧的情谊应当是不少的。
她忙接过了绿央的话,只是一笑道:“因为安大夫长了玉儿几岁,又是自小长大的情分,一直是如哥哥一般看顾玉儿的。”
“是是是。”安淮生倒也回过了神来,忙低下头去应下了。
孟如芸是何等角色,怎会看不出安淮生与这个沈怀璧如今话中带话的端倪,却也只是抿唇一笑道:“原是如此,当真是亲切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