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咯咯咯”叫个不停。
透过纱窗门,程毓隐隐约约看到个人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程毓走过去,站在门前,冲里喊了声,“宏远妈妈,宏远妈妈。”
那女人听到这个称呼浑身颤了一下,眯着眼朝外看,半天才反应过来是程毓来了。
程毓打开门,却看到李艳华臃肿了不少,浑身散发着汗臭与尿骚交杂的味道,让程毓又打了几个喷嚏。李艳华穿着见黑色长袖,怀里还抱了个莫约半岁的小孩儿,小孩儿穿的是身粉色秋衣,还不会说话,嘴里“咿咿呀呀”,含混不清的叫着,口水流了一肚兜。
李艳华的脸唰一下白了,“你来干什么?”说着,将女儿放在沙发上,掐着腰站了起来。程毓本欲开口,却看到李艳华的手往后扶了把腰,程毓这才发现,李艳华竟又有了身孕。
无意识间,程毓朝后退了一步,他舔了舔嘴唇,思忖着要如何开口。
李艳华虽刁钻刻薄,对程毓却到底是没有底气的,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的强撑罢了,见程毓不说话,心里更是犯怵。
程毓眉头深深皱着,过了许久才说,“宏远不是我哥的孩子,这件事你知我知,事到如今······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李艳华嘴一撇,仍是强词夺理,声音又尖又细,“谁说他不是周云伟的种了?你说这种话是想你大哥绝户么?他姓周,在周家长大,就是你们周家的种,你还想赖了不成?”
沙发上的小女孩“哇”一声哭了起来,李艳华嫌恶的看了她一眼,没抱起来,坐下拍了两下,“哭什么哭,讨命鬼,再哭不给你奶喝。”
小女孩虽听不懂话,却读得懂大人恶劣的情绪,哭的更急,一时间哭声与骂声连作一篇,程毓只觉得脑子疼,却不知是被吵得还是被熏的。
程毓吞咽了一口唾沫,暗自叹了口气,对待这个女人,他是向来没什么办法的。
程毓摇了摇头,不想就这个问题再纠缠下去,“宏远这孩子,你确定不要了对吧。我会把他养大成人,让他有家住,有饭吃,有衣穿,有学上;也会把他教育好,让他承担责任,懂得分寸,知法守理。你跟我签个协议吧,以后他是他,你是你,他念书、结婚,你不必出钱,你病了、死了,也与他无关。从此两不相欠。你看怎么样?”
李艳华的嘴张了张,随后又合上,过了许久,才微微舒了一口气,小声说,“这样也不是不行。”
程毓心中一片漠然,他从包里掏出纸笔,一式两份,迅速将刚刚说过的话写上,随后将纸笔递给李艳华,语气里净是不耐烦,“快签字。”这里,他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李艳华看都没看这张纸写了什么,反正她根本不在意程毓究竟会将周宏远怎样,她将笔握在手里,歪歪扭扭地签了自己的名字,递给程毓。
程毓冷笑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反正这趟过来,他原只想得个答案。李艳华不肯要、弃若敝屣的孩子,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