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听完了,建议却是一条都没有,她不能跟玄烨说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做就是最正确的,不能跟他说,现在鹬蚌相争你就是边上看戏的小渔童。忍字头上一把刀,插在心上总是痛的,以他现在的心境,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呢?
叹了一声,回头吩咐:“去,给皇上送一碗冰糖莲子羹,冰糖多放一些。”玄烨却偏头:“朕不想吃。”
“主子,吃点甜的能让心情好转,您一会儿还要去上课呢,总不能见了师傅也板着脸吧?说出来了,发泄过了,就别放在心上了,您是皇上,朝上他们官儿做得再大,那也是您的奴才,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他们现在闹腾,顶多就是置办些他们的私产,您忘了师傅教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最终得利的,不还是您么?”赫舍里这个时候开始劝解了。
“得利?朕能得什么利?他们,他们一个个都是喂不不饱的狼,你知道么?他们是狼!他们要就快要把朕也一起吃干净了!”玄烨激动得站起来冲到赫舍里面前。赫舍里静静地看着他,眉毛都没有抖动一下,两个人就这样对看着,玄烨的眼睛红红的,鼻尖上都有汗水滴下来。紧紧盯着她不放。
赫舍里的目光平和,不见喜怒。渐渐的,玄烨的气势卸了,重新坐到椅子里,趴在矮桌上,声音从手臂底下传出来:“你和你玛法一个样,都在看朕的笑话,朕越是出丑,你们就越开心,你走,朕不理你了,你回你家去吧!”说着说着声音里竟带了哭腔。
赫舍里叹气:我是真想走。但眼下走不了,你放人,太皇太后才不会放人呢!这日子,还得这样过,眼下还是得哄好了小祖宗。低着头,赫舍里挖空心思想说辞,玄烨只顾自己伤心,场面一下子安静了。
这时宫人送点心来,站在门口不敢进来,赫舍里起身迎出去。刚走没几步,玄烨猛地抬头,看见她的背影。喊了一句:“你去哪儿?”赫舍里低头暗笑了一下:“主子,点心送来了,下人们下人们进来,奴才出去给您拿来!”
“朕说了,朕不吃!”玄烨的头又趴回去。赫舍里端汤盅过来。打开盖子放在桌上,甜甜的味道弥漫开来,赫舍里低声道:“奴才想,这会儿传膳您一定没胃口,一会儿又要去南书房,空着肚子哪儿能念得进书啊。一会儿若是再被师傅们训斥,那可就太冤了。多少用一些,刚送来的。主子小心烫。”
“你……你替朕吹吹……”玄烨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没问题啊!如果主子不方便,奴才可以喂给主子吃。”赫舍里好脾气地笑笑,拿起勺子吹气儿,小孩子嘛,就是要哄的。哪儿能给他讲什么大道理。
下午玄烨出门上课,赫舍里在宫里闲的没事儿。又玩起了插花,现在乾清宫里,已经找不到空的花瓶了,赫舍里隔三差五地就会倒腾出一些“作品”送往慈宁宫寡妇院,但是宁寿宫却从来不送,而且每次都以玄烨的名义送,至于太皇太后会不会转送,她就不知道了。
正剪着花,外面宫人进来,说太皇太后请她过去一趟。看看天色,差不多到完善时间了,玄烨也该下课去慈宁宫吃晚饭了。跟着宫人到慈宁宫一瞧,和顺公主赫然在座,头低低的,太皇太后的脸色非常严肃,闻出味道不对,赫舍里凛直了背,低着头走进去:”给太皇太后请安,给公主请安。”
太皇太后抬眼:“你来了?和顺,你回去,回去自己反省反省!明明是家务事,你非要闹得四九城沸沸扬扬,自己回家想想该怎么收场!皇玛嬷没则个闲工夫整天在你们后面替你们收拾,你们这些小的,真是一个都不让我省心!”
和顺唯唯诺诺地告退,焦点这才回到赫舍里身上,太皇太后余怒未消,当然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她,就连声音也降温了:“听说皇帝摔着了?”“回太皇太后的话,主子是不小心从床上跌落的的,宫人们搀扶及时,未曾受伤。”赫舍里如实上报,却瞒了玄烨是摔在自己身上的事实。
此时的太皇太后完全没了以往的假慈祥,板着脸,锐利的目光从头到脚扫视赫舍里,赫舍里没有抬头,却能感受到周围的温度正在不断下降。心里感谢额娘第一次送她进宫时候说的话:”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没有被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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