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是你暂时还没有收拾他的办法也不打紧,我可以找一个不想因军官丑闻给军队抹黑,想内部消化的理由,通过正式调令把他的军籍挂到陵江警备区后勤部企业办,只要备案登记一录入,我就可以名正言顺以擅自使用枪械,在公共场所击伤民众的罪名收拾他了!
“嘿嘿,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不过那样做,我要冒点风险,他胞弟背后的季得瑟一直是护犊子出了名的。而且还听说程晓伟最近正在替二部运作一张大单。如果成功了会有若干亿的进账。
只不过我关的可是程晓辉,不是程晓伟,季得瑟帮程晓伟名正言顺,该怎么帮程晓辉,那就得掂量掂量值不值?毕竟我并不是他可以随便忽略不计的毛毛菜。”
说了一大圈,这不又绕回来了,还是得要洪海侠记住他的人情。这就是王副部长的取巧之处,圈里谁都知道,但也谁都给他面子,没有人去捅。
洪海侠已同他交往十多年,见证了他的肩章从两毛一到两毛三的过程,当然也知道他的特点,绝不会犯惹他不高兴的低级错误。
现在洪海侠一副很开心的样子:“这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是既考虑得周全,又下狠手为我拔掉了钉子,我是既感动又佩服。这个情是绝对欠下了,什么时候能还上?我还真不晓得。”
殊不知洪海侠此话音一出,王副部长马上就接着说:“No、No、No,你如果有心还我这个人情,马上就可以做到。就看你怎么使劲了!”
洪海侠听他这么说真就懵圈了。
他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大圈,实在是搜不出他这话的含义。
只是洪海侠就是洪海侠,搜不到他干脆就不搜,反正是久逢知己,秉烛叙旧,过一会谜底就揭穿了。
洪海侠直接说:“你别卖关子,说出来听听。我居然还能有帮到你的地方?嘿嘿,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居然还能搞得你不好意思开口?你说吧!是差钱还是要妞?”
王副部长嗖的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我说洪大老板,你是被撵疯了?还是被关糊涂了?本军爷是这么俗气的人吗?自我出道以来,我什么时候缺过钱和妞?这么多年来,这两样男人必须拥有的东西,只有别人找我要,还从来没有我找别人要的时候!你洪海侠认识我也有十多年了吧?你回忆一下,记得起有哪一次我主动找你洪大老板要过钱花、又或者是要求你给介绍过妞干吗?”
洪海侠见他真急了,马上解释,“你今天喝多了!连自家兄弟说句玩笑话都斤斤计较,那今天就别谈了,等明儿你清醒了咱俩兄弟再聊。”
“你少来,这绝不是我计较,我与人交朋友从来坦荡,平生最怕的就是知心朋友误会我!”王副部长如是说。
洪海侠想:“还真是,自己认识他十多年了,他还真就没有主动向洪海侠要过一毛钱,但是不是没有帮他介绍过妞,洪海侠就不太记得起了。按洪海侠的回忆,应该是有过。只是因为当着众人的面他要顾及形象,每次都是偷偷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可我的能耐除了钱和妞,别的本事也没有。你非说我能帮到你?我除了这两样还真想不出其它。”
洪海侠故作无奈的说。
事实上部队的事情,洪海侠应该是半点都插不上手。莫说洪海侠不是军方的人,他王副部长自己的父亲都是老上将,还需要洪海侠去处理军方的事情?当然不可能。
而地方上的事情。他应该也知道洪海侠现在的处境,那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即便平常还算有点能力,可现在是蛟龙困在鱼池里,有劲也使不上啊。
更何况王副部长专程来陵江,也就是说他想让洪海侠帮忙在陵江了事。这有可能吗?
洪海侠这个时候还真不怕想得太多,就怕自己想不到、想漏了。
但是,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洪海侠都主动身陷囹圄、寄在他王副部长篱下来寻求保护,还哪来能力在陵江帮到他呢?
洪海侠怎么也没有想到,面对他的质疑,王副部长仍然一本正经的告诉他说:“我的洪哥哥,你就说你帮还是不帮嘛?”
原来,王副部长有个小兄弟犯到了魏将军手里,很可能要被送上军事法庭。
他从魏将军巧借现成的案子也算沾点边,把洪海侠放在部队羁押室保护性拘留这一点,判断出洪海侠在军队内不只是同他好,应该与魏将军的关系更加非同一般。
在一心想着要捞人的情急之下,他就有病乱求医的想让洪海侠出面说情,请魏将军高抬贵手,饶过他这个小兄弟。
他的这个要求,实际上让洪海侠非常犯难,一是洪海侠在魏将军面前未必有这个面子,二是自己被冤枉都还在寻求庇护,居然还想着去求人放过真正的罪犯,很容易让人产生反感。
但在寄人篱下之时,洪海侠也不能断然拒绝王副部长提出的要求。他只能很违心的说:“先说好,我只能尽量去试一试,能不能成我说了不算。”
说起这个中校军官所犯的事,还真就不应该得到原谅。这家伙胆子也忒大,竟然伙同地方犯罪分子盗卖了军供站的物资。
由于总参安排的军事演习,每年都会在西南地区搞几次,演习用品又是实报实消,基本上是由军供站根据需要保障供应和报损。
几年来,这个中校所管理的军供站,借着每年都搞几次军事演习的机会,加大参加演习部队领用物资的消耗数量做假账,把盗卖的物资抹平。
如果只是例行检查,是很难查出其中的猫腻。
可人在做、天在看,这伙监守自盗的硕鼠,真的是久走夜路闯了鬼,因地方上的贩子分赃不均相互撕咬,从地方上倒查过来引发了案件。
军人可是肩负着保家卫国的重任啊!连战备物资都敢盗卖,可以想见这中校不仅仅是胆大包天,连做人的底线都没了。
“王副部长怎么可能与这样的人做兄弟呢?”洪海侠想不明白。
只是,据说案子虽然性质很恶劣,但盗卖的都是在演习中短期使用的军用民品,总金额也不算大,时间跨度还很长。由于好些参与者早已转业到了地方,有些已退役回了原籍,真要详查起来,会费时费力、劳命伤财。
如果魏将军能经过权衡网开一面,让参与者自己交代问题,给自新机会,就在战区层面处理,也是做得到的。
洪海侠心想:“自己只要一开口,凭魏将军的老练,立刻就会联想到是王副部长在掺和”!
事实上魏将军前脚带队赶往陵江来处理这个案子,王副部长马上开飞车急冲冲的赶到,也就是为了赶过来与洪海侠见面,因为他知道晚上魏将军会来看洪海侠。
真的是世界说大很大,圈子说小很小,战区陵江物资供应站出了事,不几天就在部队圈里传遍了,这还暪得过关注它的人?
大家都在一个战区,谁和谁是一条线,谁和谁是经常往来的哥们,那还不等于是在玻璃隔断中跳舞,虽闻不见味道,姿势却看得很清楚。
这原本应该是一件心照不宣的事,两人都大人大面的端着,就差一个中间人来说破。
“妈妈滴,这两人难不成是在赌气!”洪海侠想。
昨天晚上,魏将军就给洪海侠来了电话。说今天会来陵江出差,到晚上事情完了就过来坐会。
结果挨到晚上也没来,连电话都没有给洪海侠打一个。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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