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骚扰,更不会嚼谁家的舌根。
我嘛,好歹也是正科级,管的又是吃喝拉撒的总务,在这片区直机关的老宿舍里级别最高,资历最长,因同事们都知道我家海萍有洁癖,平常根本就没人来串门。”
洪海侠应该感觉得出来,邹三哥不厌其烦的介绍这些客观情况,是想让他放心的住。
也许是见洪海侠没反应吧,邹三哥又说:“你三哥家里三室一厅,我家【千金】独占一室,她不在家住,也得是她的专属;我同你嫂子占一室,剩下一室是客房。除了逢年过节把老人接来暂住几天,平常就空着。但是,每天还都打扫,就因为我家海萍有洁癖,不会容忍家里面有一丝的灰尘和污渍,连空气有轻微的污染都绝对不行”。
随后邹三哥抬头看了下挂钟,站起身来说:“海侠兄弟,我得赶紧走了,不然就会迟到,那可不好。”
说完没等洪海侠有任何表示就拉开门走了。
其实,根本就不用邹三哥的介绍,一来洪海侠曾经是这个家里的常客,所有的条件他都了解得十分清楚。二来他来之前已详尽的过滤了无数遍。
自葛戈果从南疆来电话开始,洪海侠就决定转移。邹三哥家能被洪海侠从若干个可供藏匿的比较中,以满分选定,所具备的有利因素,连邹三哥自己都未必考虑得周全。毕竟邹三哥的生活环境太单调,生活理念也太单纯,对社会的复杂性他未必能考虑得那么多。
当然,就他的追求,也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再说了,过去的若干年,洪海侠因为羡慕邹三哥他媳妇儿对邹三哥的无微不至。羡慕他们家夫实诚妻贤惠、相互敬重恩爱,把小日子过得甜美滋润,舒适安逸。所以,洪海侠每次返回陵江省亲时,都独自来这里耽搁。久久已成为了一种精神寄托。时间再紧,他也会抽出一两天来分享一下这里的安逸和舒适,分享一点原本专属于邹三哥夫妻的家庭温馨。
只是,他从来没告诉过他身边其他人,他有这个秘密。这主要是因为邹三哥他家媳妇儿胚胎优秀,长得适中耐看,又还挺爱惜自己,虽然已人到中年,但风韵犹存,姿色与当年校花时期相比,更多了一些成稳和魅力,假如是有机会同那些打扮时尚,浓墨重彩的电影明星站在一起接受众人的品评,应该也绝不会弱得完全没有胜出的机会。
再加上邹三哥家媳妇儿那个会照顾人的热乎劲,使打小就有恋母情结的洪海侠,从她的身上看到了母亲的影子。这些幻觉,居然使洪海侠在内心深处,对洪海萍的一举一动和每一次嘘寒问暖,产生了一种犹如过去对母亲的依恋。
也许是自己在对号入座吧,他总担心着陵江人爱瞎猜、瞎议、瞎传谣的毛病。万一被人想邪了、传邪了,那不但是唐突了佳人,惊扰了朋友,自己也不好意思再上门,也就再也没有机会分享这种愉悦了。
恐怕这也是他情愿独享,也不张扬的重要原因。毕竟世俗的观念和陵江人喜好嚼舌根的毛病,放在洪海侠这样的名人身上,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陵江晚报那些八卦记者笔下的头版头条。
殊不知,也就这偶然的一藏私,就成就了今天这关键时刻藏匿的最终选择。
也许就是洪海侠与邹三哥夫妇之间的神秘交往,让洪海侠放一百二十个心的缘故吧。
邹三哥也是最标准的陵江丈夫,其最大的特点,就是怕老婆的“耙耳朵”。
除了工作再忙总能挤出时间陪老婆逛街,讲段子哄老婆开心,还会做家务。会收拾屋子、会拖地、洗衣服、做饭、炒菜、擦桌子,涮碗。也就是说,一切女人能做的家务事,陵江男人真的是啥都会做!
邹三哥走了以后,洪海侠在客厅看了会书,啥都没想。精神上实实在在的彻底放松,使坐在沙发上的他感觉到一阵倦意袭来。
昨天晚上一宿折腾,心一直就挂在嗓子眼上打转,与葛戈果分析摆在眼前的形势,脑袋里也一锅粥,好几件想不明白的事情搅和在一起,惹得他心烦意乱,哪里还会犯困?
现在把心放回肚子里去了,还真感觉眼睛已经疲倦到了完全睁不开的极点。钻进邹三哥已经给他打开的被子,来了个酣畅淋漓的蒙头大睡。
洪海侠作为早年已经出走陵江的【外来户】,因为【浩劫】时期曾被社会遗弃和下海早期跑单帮的经历,多多少少与江湖有交集。要知道,在那个黑白难分的年代,在本就帮会文化盛行的中国想干成事情,离开了江湖那肯定是啥事都干不成。要不然民间怎么会流行【强龙不压地头蛇】的谚语、又怎么会有【拜码头】的潜规则。
曾记否,中国内地之所以能成为香港影片《古惑仔》的票仓,连拍五集?全因为陈浩南和山鸡是当时内地年轻人的偶像。
不要说因为5000万的标的能让洪海侠被黑警追逼得找地方躲避。玩成书也出了200万花红,让整个陵江的江湖满世界寻找洪海侠的踪迹。
而对于江湖来说,那些负案在逃的人不单躲闪能力惊人,要找出一个躲藏者的能力,也是连公安都比不了的,要不然公安干嘛要使用线人?
前几天洪海侠以为南疆警察内讧他就能重见天日。重新浮头后先对他说:虽然满大街都在讲你的传奇故事。也知道你出手重,敢与玩成书对赌买单。但江湖上的这种单你根本就买不完。”
又有人告诉洪海侠,在他闭关期间,马行空同玩成书又有了交集。这让玩成书更加牛逼,多次在公开场合说:“他洪海侠自认为是条身披金甲的过江龙,那又怎么样?还不是栽在了老子手里!想在老子面前充大款,老子就装孙子,等钱一过手他就晓得锅儿是铁铸的。现在是老子用他的钱给他上案子,买他娃娃的命!他龟儿子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发霉。”
而马行空也附和着说:“什么过江龙不过江龙,到了陵江的地盘,如果不与咱们共享所得,钱也会变成纸,人也会变成鬼。嘿嘿,还是咱们玩董老道,一回来就打开共享与众龙头。圣人都懂得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姜还是老的辣啊!”
洪海侠听了很恼怒,但他知道只要沉不住气冒然露面,就中招了。自己的踪迹,早就是朝阳宾馆门口那几股势力感兴趣的话题。
他也没有必要花费精力去搞清楚这些人的来路。在惯于怨己穷、恨人富的中国普通百姓眼里,谁比他们有钱,谁就一定有问题。
搞企业,赚了钱不分享就危险,一但有人告刁状,民营企业主绝对是说抓就抓,公有企业主绝对是说换就换。只有故意把债欠得多多的,政府顾虑安定团结,无论是民营企业,或者是公有企业,反而是处于不能抓,不敢换的保险状态。
面对白道的追捕和黑道的追杀,洪海侠是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而没有经历过那种滋味的豪客们,千万不要把自己讲的那么勇敢和无所畏惧!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怕死的人!特别是对那些已经比普通人拥有了更多生活资源的人来说,那就更是如此。
洪海侠之所以特别羡慕邹三哥这小康之家。并不是因为他已经比绝大多数人拥有。而是在遭遇了被钱折磨得差点精神分裂的痛苦以后,痛定思痛,才想到就为了比普通人多拥有几个钱,去承受普通人根本就体会不到的痛苦,真的极度不值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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