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音量。
他说:“就是不还给你,怎么样?你能把我鸡巴咬断吗?”
“噫,我记得你是高级知识分子的嘛?怎么几天不见,学会说脏话了呢”洪海侠仍然不急不徐地调侃。
“老子就是变了,都是被你这龟儿子逼债逼的。”玩成书火气不减的说。
“能告诉我你凭什么不还钱给我吗?”洪海侠显然是早就料到有这一出,无论玩成书怎么挑衅,他就是不动怒。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问清楚玩成书赖账的底气从何而?
“嘿嘿,你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看你还要装大装到什么时候?”玩成书咄咄逼人的问。
“我装大?你我的个子都矮小,干嘛要装大呢?”洪海侠仍然不失调侃。
“是吗?你满世界的宣扬借了5000万元给我,还敢正儿八经的抵押我的酒店,那是你的钱吗?我干嘛要还给你?你恐怕得叫真正的债主来找我还才名正言顺。”玩成书突然冒了句洪海侠听起有点发懵的话。
洪海侠的第一反应是:“这笔钱从办理借据和转款的确是以同德公司名义,所有抵押的法律手续也是以同德公司名义,但并不影响洪海侠以同德公司法定代表人的身份来追债。玩成书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呢?”
洪海侠试探性地问:“你的意思是我洪海侠不能代表同德公司来向你追债吗?”
“你代表什么狗屁公司来向我追债?我们调查得很清楚,你借给酒店的钱是八桂银行的!你算老几?你能代表八桂银行吗?”玩成书理直气壮地嚷嚷着。
他见洪海侠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往外间那几个人一指:“那里,我们中区银行的代表已经等在那里了,来就是准备同你确认以后,就去同八桂银行谈债权转移。”
洪海侠这才搞清楚,他刚进来时注视他那几个着银行着装的人,原来是玩成书请来助阵的。
紧接着玩成书冲前厅喊了一嗓:“曹律师,你来给他上上课,免得他还故意装不懂!还把自己装扮成大富豪,牛逼得很!”
洪海侠转过身,就看见一位穿蓝黑西服的高瘦中年男人,走过来站在他面前说:“洪总?久仰。”
他没有如惯常那样,先作自我介绍,而是回头指向外间,向洪海侠介绍另外几位。
“这位是我们银行法规处的周处长,这位是我们银行信贷部的万经理,这位是我们银行风险部的邵主任,其他两个是助理。”最后他特别指向一个戴大方框眼镜的型男:“这是沙博士,我的助手!”
介绍完了那几个,曹律师才自我介绍说:“我姓曹,曹胜操,陵江最知名的公平律师事务所主任,中区银行法律顾问。这是我的名片”
他一边说、一边递过来一张看起来很大气、金属质地、黄灿灿的小卡片。
随后又接着说:“咱们交换一个。”
出于礼貌,洪海侠耐心的听完了曹律师的介绍,双手接过曹律师递过来的名片,很虔诚的地拿在手上,然后用很柔和的语调说:“久仰!曹主任,真不好意思,我还没使用过名片,你看?要不留个电话?”
曹律师也很会来事。“没事、没事,那就不麻烦了,咱们先谈正事。”
洪海侠见这阵容,想必银行对自己的方案信心十足,他当然想听听银行的意思。他今天本就是来摸底的。
于是,他也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好哇、好哇,我正好想听一听银行有什么好建议能支持到玩董,我们都可以早点解脱。”
曹律师也一点不客气的对洪海侠说:“洪总,你应该很清楚,景阳公司总共欠了我们中区银行万贷款,而且早已逾期了。我们早想申请司法处置,只是因债权人太多,意见很难统一。我们知道你那5000万债权是替八桂银行代持的。由于抵押物在陵江,这笔债权如转来陵江,由我行承接后与景阳酒店产生借贷关系。同德公司就不再持有债权。”
洪海侠一听,原来玩成书玩的是这种花活。他也曾经听说过这种操作,如果京城的关系过硬,是能够做到银行间跨省转贷的。
可他们不了解的是这笔借给景阳酒店的钱与银行并无关系。
洪海侠一本正经地说:“曹大律师的建议我听明白了,也特别好,如果钱的性质果真如此,只要京城总行有过硬的关系。当然有可操作性。”
“只是,恕我见识太浅,我只听说过银行为了揽存,把企业放在银行的的存款当成金融产品,由企业委托银行或在银行的撮合下、拆借给另一家企业。还从来没听说过有银行把资金委托给一家企业,拆借给另一家企业!难道中区银行创新了这个业务?那我真得给八桂银行推荐推荐,让他们来学习学习。”
洪海侠的话说完以后,银行一班人面面相觑,大家都一脸懵逼。其中估计法规处周处长是今天这帮人的头吧,马上站起身来,掏出手机往一边去拨电话,洪海侠只听见【行长】两字,其它就因为他走向窗边,把头伸出去,用手捂着电话,还拉上厚厚的绒布窗帘钻进去挡着,后面的内容就听不见了。估计是向匡行长汇报现在的突发情况,请示下一步他们应该怎么做。
眼前一帮高高在上的银行职员,突然遇上了这种尴尬的情况,大家都不想说话,都在等着周处长请示后作出安排。
刚才最活跃的曹大律师,这时候从脸色上看,已经很挂不住了,有好几次洪海侠望向他,都发现他在看他的那个博士助手,表情显得异常的复杂。
其他几位银行干部和职员,个个木讷地拉着一张脸,都有一种无地自容的神情。唯独那位法学博士,仍然保持着先前对洪海侠的蔑视态度,显露出一脸的不屑。
周处长的电话通了大约十分钟。不知道是心情不好,还是扯过窗帘遮挡时包裹得太严实,掀了好几次,他才从厚重的窗帘中钻了出来。
他拿着手机走过去放进桌子上的手包里提了起来,对他的几个银行同事说,“我把这里的情况给行长作了汇报,行长叫我们先回去,曹律师留下来把情况了解得更详细点,然后在法规方面作出分析带回行里。我们先消化一下可操作性,再向行长汇报。”说完也没等其他人表态,拿上包自顾自先走了。
周处长的态度,感染了银行这班人的情绪,估计都觉得被玩成书耍了吧。估计平常大肆惯了没吃过瘪,觉得很丢面子,除了赶紧离开没其它选择!
可怜曹律师因为被周处长转达行长指令,点名留下了解情况还得继续承受尴尬,其他人都一起走了。
这时候玩成书突然发飙了:“有啥不得了嘛?不办就算了!我倒要看看,到时候谁比谁急?装脾气大!我都没恼火,你们倒恼火了。走就走嘛,最好莫要来烦我了!”
洪海侠也不知道玩成书到底仗的什么势?欠下银行巨额债务不还款付息,还敢对银行领导这么嚣张。
当然,此刻的洪海侠也不会吱声,这根本就不关他的事。他只需要继续留在现场,观看接下来银行法律顾问曹大律师怎么表态,自己再随机应变。
可让洪海侠没想到的是,银行的人前脚刚走,这个自称在银行干了七年法律顾问的曹大律师,根本啥都没问,自导自演的接了个电话,推说说里面有急事,拎上包就溜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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