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办法替你们增贷。这一点你玩董应该深有感触才对!”
也许是从来没见过诸葛行长有这么大气性吧,玩成书伸了伸脖子正想回应。
诸葛行长像是要把憋了好久的话一口气说完似的,还是没给他机会。
“这次的贷款,原本不具备办理条件,还是邢主任以【年前必须给职工交房】为由,拿着【分房办的《会议纪要》】说服审贷会特事特办,才过会的。”
说到这,邢主任就像是相声表演的呛眼一样的附和说:“是啊,是啊,你都不知道我担了多大责任。”
诸葛行长突然就提高了语音说:“但是,你现在居然要求把审贷会通过的《抵押贷款》,强行变成【无抵押贷款】。这可是明显的严重违规,一但曝光,我被撸掉行长事小,连累邢主任的后果我可担当不起!”
诸葛行长越说越气:“玩董,你不是说早就给洪总谈妥都签了《会议记要》吗?不是说只要审贷会批下来洪董就去办解押的吗?为什么现在听起来好像洪总压根就不知道呢?”
莫看邢主任平时里大大咧咧不爱动脑筋,这会关乎她的政治前途她可不沉默了。急迫地抢过话头冲洪海侠问:“洪总,我想问一下,在会上你不是已经同意先解押支持景阳公司办理贷款还给你,还签了字吗?怎么现在变卦了呢?”
也许平常因是区长夫人被大家宠惯了吧,她的问话不但很主观臆断,语气还有点咄咄逼人。
洪海侠以前没有见过这个邢主任,但知道她是浩区夫人。此刻碍于她的身份,也不计较她说话习惯性耍大,只是据实回答说:“邢主任,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回答您,我从来没有在任何场合有过、在没有收回5000万元借款以前放弃《抵押权》的表态!也没有参加过任何有关抵押权的会议,更莫说在《会议纪要》上签字”。
洪海侠说完望向玩家三口,貌似想看看他们做假被揭穿的窘态。
他见到这一家子都一副无辜的样子,就又接着说:“至于银行刚才提到有我签名的《会议纪要》,我也是刚才听说。如果贷款文件里真有这份《会议纪要》,那就肯定是假的。你们可以向公安机关报案申请笔迹鉴定!”
洪海侠说完这段话后,现场死一样寂静。
过了好一会更奇葩的事情发生了,只听谭桂蓉声嘶力竭地说,“放弃抵押权的会肯定是开了的,洪总也肯定有签字!我不是董事虽然没有亲自参加,洪海侠和老玩、玩庸都参加了,我相信老玩绝不可能无中生有。至于洪总为什么现在突然变卦,硬要先拿到钱才解押,我很不理解。我们一家三口都在这里,我可以用我们的生命向天发誓,我们家老玩是被算计了,我同意报案,让公安机关来查清楚事实真相。”
紧接着玩庸也气急败坏的附和他妈说:“我可以证明,我同我爸一起参加的会,亲眼见到洪海侠签字的!”
洪海侠虽然此刻已经气得直想骂娘,想当场斥责这一家子的无耻。但作为一个自认为受过高等教育的商人,在貌似真的不知情、又实在陷得太深的诸葛行长和区长夫人面前与骗子计较,显得有失度量。于是,洪海侠只淡淡地说:“我想,几位领导也看明白了,貌似我同玩董还真不是同一类人,强扭在一起恐怕真就是老天开了个大玩笑。早点扯清楚更好些。至于今天谁说的真话,谁说了假话,已经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有办法尽快解决这已经卡壳的问题。对吧!
“现在我也不需要你们评判是非对错。别看一个个都吼得凶,要说谁最想报案请警方介入调查,在座的恐怕就只能是我!也只敢是我!其他的也就是吼吼而已,不信那咱们就真的试试!110的电话不是一拨警察5分钟就会到吗?谁拨?是我拨还是你们哪位拨?”
洪海侠的话说完,现场真就没人敢接。连脑袋经常性装着水和面粉摇晃的玩庸,此刻仿佛都受到感染了,不再如平时一样的犯浑,此刻是一会看妈,一会又转过头看爹。
过了好一会,还是洪海侠打破了尴尬。他话锋一转和缓地说:“今天的闹剧,让我下决心尽快退出景阳的这场乱局,但我退出的条件也清楚和简单,就是借给酒店的5000万元必须要收回来”。
也许是冷静下来了,也许是真的被吓住了,诸葛行长突然用略带哀求的口吻说:“洪总,你真就不可以考虑一下我和邢主任夹在中间难堪,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洪海侠想都没想就话赶话的说:“诸葛行长,我不但理解您,还特别能理解邢主任,但我也想请你们替我想一想,我可是在景阳公司最困难的时候,不但出了个搞酒店的金点子,解决了景阳大厦商用房占比太多的困局,还真金白银的投入了5000万元把酒店搞了起来。结果呢?您们却与景阳公司联手过河拆桥,拒绝履行原本谈好的合股经营酒店想挤我走。现在却让我替您们脱困去冒风险,这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
“唉,如果这样,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就等着挨处分吧。”诸葛行长完全没有了一惯的泼辣,用很沉重的语气继续说:“不过即使受处分,玩总刚才先放款的提议,我也是绝对不会干的。”
紧接着,邢主任也一反常态的说:“我不管你们到底是谁造假还是谁反悔,都已经证明我前面向审贷会的汇报没经核实,这已经是严重违规的原则问题,我是不可能再掺合这笔贷款了。”
听了这些完全关闭闸门的表态以后,玩成书终于沉不住气爆发了。
他突然站了起来,气焰嚣张地说:“洪海侠这样寸步不让的态度我能够理解,他毕竟是个商人!商人都奸诈,都自私,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就是逼死人也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我做梦都没想到,你两个女人也是这个态度,你们这是想逼死人吗?现在怕犯错误了,怕丢乌纱帽了。当初在马来西亚【云顶】山上赌钱,几万、十几万美金的输了在我这里拿,为什么不怕?在日本北海道看【人偶戏】的时候几十万、几百万日元的让我给小费,为什么不怕?在韩国买化妆品、预定美容手术的时候,几百万、几千万韩元的下订单,为什么不怕?在欧洲买【爱马仕】包包、买百达翡丽手表的时候,几万、十几万欧元的喊我刷卡,为什么不怕?现在晓得说怕了 ?那好,要死就一起死!我怕啥,反正是奔70的人了,我已经活够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诸葛行长、邢主任的脸色完全可以不要道具就演川剧变脸,完全吓懵在当场。
那个借贷部的谢经理,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一会看看诸葛行长,一会又看看邢主任,闪烁的眼光像是看见了两具裸露的女人胴体一样,一脸的尴尬。
再看谭桂蓉的尴尬样,想去追玩成书,又觉得扔下闺蜜不好意思,站起来喊了两声:“老玩,老玩!”见玩成书头也不回,就又坐下了。
这时候,最为淡定的反而是玩成书的小儿子玩庸,他恐怕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仿佛是看了一场好戏,一脸讪笑的推了推鼻梁架上的眼镜。
也就在这个时候,气得都快要发疯了的邢媛芳突然间从玩庸的神情和动作中,看见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的影子,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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