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紧张的一双小手在桌子底下互扭着,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提起头轻声的对司徒雷煌说道,“司徒先生,对不起,我承认我是带着目的来接近您的,但是请您先避开我的身份和目的,听我说几句话可以吗?”
“说!”司徒雷煌都意外自己为什么会有耐性听一个对自己别有用心的人说话,这若是在平时他早就把对方大卸八块了,要知道,对他司徒雷煌动心机的人还没出生那!何况是一个小黄毛丫头?
“您说的这个女人,叫函语嫣,起初我并不认识她,只是在美国的麦尼肯医院遇到过她,那个时候她已经时日无多了,在那个冬日的午后,她坐在轮椅上毯子滑落在地上,我刚好经过那里看到了,就走过去帮她把毯子盖好,她看到我就笑了,她说她见过我在中国的远航医院,虽然我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还是觉得她好亲切。而且她说我长得很像她,比她的女儿都要像她,但是她当时病的很重,已经严重脱像了,所以我并没有看出她的本来样貌。也许她也觉得跟我很有缘,我们两个就聊了很多,最后她对我说出了她人生最大的遗憾,她说‘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机会见我的挚爱最后一面,当年我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离开了他,而我最终也没能因为离开他而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我还是同时失去了他们两个我最亲最爱的人,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没有颜面在出现在他的面前,但是这三十年来我没有一刻不去想他,为了生活为了生存我嫁人生子,但是我却从没有忘记过他,我多想能在有生之年在见他一面。不过现在我想通了,他既然已经接受了失去我的事实,而他也从新建立了自己的家庭有着幸福的生活,我还有什么理由去打扰他那?我怎么还会让他在尝一次失去我的痛苦那?’她当时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多么痛苦的表情,而是很释怀很放心,因为她知道您这么多年过得很好,您好了她就开心了!”方艾默默的陈述着。
“我过的很好?呵呵,她是哪只眼睛看到我过的好了?她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非要离开我?她永远欠我一个解释!”司徒雷煌有些失控的一拳捶在桌面上,震得杯子里的咖啡都溢了出来。
方艾吓得一愣,但是看着司徒雷煌万分痛苦的表情,心里有些隐隐的心疼,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从何而来,只是觉得司徒雷煌很让人心疼。伸出自己柔若无骨的小手握住司徒雷煌的大手,“您不要难过了,语嫣阿姨已经去了,不管你们之间有再多的误解和疑问,也都随着语嫣阿姨的魂魄飞离九霄云外了,不管怎样,在她生命弥留之际她的心中心心念念的都是您,这就够了!您三十年执着的等待没有白费,不是吗?她离开您的这三十年吃了很多苦,也遭了很多罪,但是无论在怎样的困苦之下她也没有忘记过您,起初离开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在后来的日子里她从无颜以对到最后的不忍再次失去,这所有的一切都说明她一直是站在为您考虑的立场上,她不想您痛苦、不想您再一次失去她,这种爱虽然有些决绝,但是也同样感人肺腑的不是吗?”
司徒雷煌默默地低着头听着方艾的话,一双大手被她柔软的小手包裹着无比的温暖,感到从没有过的窝心,也是生平第一次没有把语嫣以外靠近自己的女人推开,也许是因为自己根本没把方艾当做一个女人来看待吧?她就像是一个温暖贴心的孩子一样,就像是她三十年前失去的女儿!稳定了一下情绪司徒雷煌抬起头看着方艾,收回自己的手,虽然知道方艾是有目的接近自己的,但是他就是反感不起来,“现在,说说你的目的吧?你跟函语嫣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吗?只是有一面之缘?”如果只是有一面之缘,那么她怎么会找到自己的?她又怎么会知道函语嫣所说的男人就是自己?
“这个??????”方艾把手又从新放到自己的膝盖上,紧张的互扭着手指,低下头想着怎么组织语言,“没有跟您直接坦白我的身份,是因为您一定对我的身份会很反感,如果我先说出自己是谁,您一定不会给我机会说出语嫣阿姨的一切,而我今天来这里见您的目的不是为了自己,我只是想把语嫣阿姨最后的一切告诉您知道,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