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恢复江绾绾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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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完毕，郁郁与黑无常便出发了。路过楼下时，黑无常特意瞧了小月一眼，那支红棕色的木簪在小月乌黑亮丽的发丝之间格外显眼。黑无常喜不自胜。

    出了门，郁郁便紧握着黑珠，凭着脑中的声音向前走。黑无常倒是悠闲，一路跟在郁郁身后，一边哼曲，一边赏景，好不自在。

    出了长安城，眼前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与熙熙攘攘，叫卖声不绝于耳的朱雀大街相比，黑无常更喜欢城门外稀稀落落的行人，和格外安静的环境。

    初春时节，树上的新芽争相出头，幼嫩的小花五彩斑斓，鸟鸣雀叫声此起彼伏。

    黑无常折一枝柳条拿在手里，胡乱打着玩，嘴里哼着小曲，自得其乐。

    …………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郁郁耳边忽然出现江绾绾清脆婉转的声音，他微笑道：“好一个痴情女儿郎！”

    “什么？”黑无常听到郁郁说话，慌忙来问。

    “黑子，你可会背诵《上邪》？”郁郁转头看了看黑无常。

    “郁郁，你有难为我了不是！你知道的，我就是个粗人，想那一千年前……”

    黑无常话还没说完，郁郁就已经大踏步走了。到一看似不太富裕的小门户门前停下了，抬头看着那家门上的匾额。

    匾额是木制的，上面题有“江府”二字，字迹不够清晰，显然是经历了数年风雨的洗礼，可那木板倒是完好无损，岁月的痕迹不曾在上面显现。

    “哎！郁郁，《上邪》是什么呀？”黑无常凑过来，也顺着郁郁的目光看向那个匾额。

    郁郁扭头看看黑无常，又看看江府的大门，给他使眼色道：“你进去问问就知道了。”

    黑无常满脸狐疑地看着郁郁，心中想去又不想去。

    突然，江府的大门缓缓打开，伴随着门吱吱扭扭的声音，江绾绾从里面蹦跳着出来，像是要去玩耍。

    郁郁对黑无常说：“你快去问问她，她肯定知道。”

    郁郁知道那是江绾绾，可黑无常不认识，既然郁郁说了，黑无常就照做。他走过去，蹲在江绾绾面前，问道：“小姑娘，你知道《上邪》吗？”

    “我知道呀！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绾绾十分认真地看着黑无常背诵刚才学会的新词。

    郁郁自然早有打算，他死死地盯着江绾绾，双手放在背后，暗暗积聚法力，默念口诀，转动手腕。只见他中指指尖闪烁着黑光，随着法力的积聚，那光越来越亮，最后化作一团直冲云霄。

    霎时间，天空乌云集聚，遮天盖日，狂风骤起，电闪雷鸣。

    江绾绾被吓得往黑无常怀里钻，黑无常不知所以，紧紧的抱住江绾绾。郁郁在一旁看得着急，眼看着那道闪电将要劈下来，可是黑无常离江绾绾太近了，很可能也会劈到他。

    “黑子，快闪开！”

    说时迟，那时快，从天空降下的一道闪电直直地朝江绾绾劈去，黑无常没有听到郁郁的声音，依旧不松手地搂着江绾绾。

    结果，闪电劈中了江绾绾的额头正中，她晕厥过去。同时黑无常被劈得通体黢黑，被烧焦了一般。

    闪电止，乌云散去，天空蔚蓝如初。只听见江府院内传来寻找江绾绾的喊声，郁郁施法带着黑无常瞬间回到了酒楼的房间。

    江家人出来时，只看到江绾绾一人躺在门外，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