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沉不住气,他还没念完呢,就把他的话打断了,他还真是在乎玉安,就和他们的父皇一样,把玉安当成了天,镜永颜别有深意的笑道:“皇兄的耐心可真是差,臣弟都还没念完就忍不住了,无论如何还请先听完再下判定。”
玉清泉在心中冷哼一声,这镜永颜未免也太猖狂了,皇上面前竞敢出此狂言,看镜永恒受气的样子,知道他是站在父亲这一边的,忍不住开口道:“六王爷请注意你的言辞,朝堂之上,居然对皇上无力,你把皇上的颜面置于何地。”
这是在替镜永恒教训他吗?才顶撞他一句就忍不住出言相助,还真是夫妻情深啊,心里闪过一丝酸味。
“皇后娘娘教训得是,但娘娘也请记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现在也不是娘娘该说话的时候吧?”
玉清泉脸色不变的看着他,哼了一声便转开头,不想和他这等无赖之人过多交流,看到他那副嘴脸,多看一眼都觉得是侮辱了自己的眼睛,恨不得在这里就把他解决了,才能解心头只恨。
母亲已经被他逼死了,现在父亲也不放过,无论今日的结果怎么样,他们的仇已经结下了,他定会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殿中大臣纷纷摇头叹息,六王爷真是太猖狂了,连皇上和皇后都不放在眼里,在大殿之上,群臣面前不给他们面子,就算今日他赢了,弄成这种众叛亲离的场面,他以后也不能好过,真不知道玉将军哪里挨着他了,非要把他逼死绝路。
镜永恒脸色更加不好,顶撞他就算了,居然连一个女人也恶言相加,平时的繁文缛节都学哪去了?
镜永颜悠闲的挺胸而立,仿若这里所有的事都与他无关般,丝毫不受众人的议论和眼神所影响,双眸弯起,那样淡然平和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待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光都投向他,等着他念出玉安最后两条罪名,他才慢慢环视了众人一圈,一双凤眼最后飘过在玉家主仆身,最后锁定冷淡得吓人的玉清泉身上,凤目暗淡。
心中百感交集,压下胸口那丝痛楚,才又继续念道:“玉安罪证九,以招收仆人为由,在家中收藏判逆乱党;玉安罪证十,勾结敌国权贵!使大菊国陷入危难的处境。玉安十大罪名,条条都可判为死罪,件件该株连九族,还请皇兄圣裁!”
众人听完镜永颜念完玉安最后两条大罪,顿时心中一惊,不免又怒火中烧,玉安是什么人,何曾做过这样的事?他有必要这样做吗?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罪证去证明玉安的这两项大罪。
杨树是个冲动的人,镜永颜才一说完,当下就上前一步跪下,提高音量愤愤的道:“启禀圣上,六王爷所指出的‘十大罪名’每一条均是些无中生有的罪名,丝毫没有任何凭据,怎么可以以他的一面之词就判定玉将军的罪名呢,还请皇上明鉴!还玉将军一个清白,并严惩六王爷,才能平众怒。”
其它大臣也都纷纷跪下众口统一的说道:“请皇上明鉴,还玉将军一个清白!”清凉的声音顿时响彻整个太和殿。
都到了这种万夫所指的境地了,镜永颜还那么自若的含笑而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是闲得发慌故意激怒群臣找罪受,还是他究竟准备了什么证据?可以证实他话的真实,镜永恒的眉头邹得更深了:“六弟说话要有证据,不要用你的这些无稽之谈损坏了皇家的声誉,更不能污蔑我国的忠臣。”
镜永颜狡黠一笑,缓缓说道:“皇兄,臣弟也是皇家人,怎会毁了自家的声誉呢,臣弟虽然常年在外游历,但也是真心爱国爱家的,臣弟不敢妄言,玉将军的罪名都是臣弟调查已久才查出,都是确确实实真实的,他的罪证就在当场,跪在堂下,您可以亲自审问,便可知道臣弟是否是空口说白话,胡言乱语污蔑你们口中所谓的‘忠臣’了。”
听完镜永颜的话,镜永恒忍不住静默了下来,他回想起在玉家见过的下人丫鬟,他们的样貌气势均属上等,完全不似一般的下人,而且家中也没有什么主仆之分,难道真如六弟所说,他们并非一般的下人,而是.......
他心中不免起了担忧,要是玉安真的手收留叛逆之人,那罪名可就大了,在大菊国中,这是窝藏罪犯,是要与叛逆之人同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