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淓毓拿起荷花酥看了看,又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唔~味道不错。吃到这荷花酥,不知怎么他又想起邬阑那夸张生动的表情,和那狡黠灵动的双眸,嘴角不禁弯了弯,脸上渐渐浮出笑意。
阿闪内心惊讶,果然一提到邬姑娘,主子就跟平时不一样,这老风说的一点没错!
他眼珠一转,接着又道:“小的去看了邬姑娘做的那糖雕的梅花盆景,嚯!简直跟真的一摸一样,不对,该说就是真的!邬姑娘真是厉害!”
“哦?”曹淓毓眉毛抬了抬,斜睨着他。
阿闪见状头皮一麻,壮着胆子又道:“对啊,小的是问的她丫鬟,说那梅花全是糖做的,可以吃的”!
“哼~”,曹淓毓轻哼一声,说道:“如今你们几个越发胆大妄为,看来是想再回山上了”。
阿闪一听吓得汗毛倒竖,哪里还稳得住,立马跪倒磕头道:“小的知错,请主子责罚,小的以后再不敢无端猜度主子!”
曹淓毓细细品着荷花酥,并没理会阿闪,可怜他跪在那里动都不敢动一下,脸上渗出汗珠子。过了半晌,才又说道:“起来吧”。
阿闪如释重负地松了好大一口气,赶忙爬起身来立在主子身边,他暗呼好险,才从那鬼地方出来,可不想再回去。
曹淓毓看他如释重负的样子嗤笑一声:“你四个虽说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就好比僧多粥少,有的是人想到这边来,你好自为之,今儿回去自去荃叔那里领罚,长长记性”。
阿闪深深一拱手道:“是!谨遵主子吩咐”。
“哦~对了”,曹淓毓顿了顿,又道:“邬姑娘那,还有什么?”
阿闪:“……”
这时的园子里,各家姑娘们正一起嬉戏游玩,有一起投壶,蹋毬、玩双陆的,还有像谢采箐一般的,聚在一起逛园子赏花的。
谢采箐并没有因为曹淓毓的拒绝而沮丧,反而大大方方的同姐妹们一起逛起了院子。只是用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上席这边。同她一起逛的有那徐家的徐四姑娘,这徐四的娘亲是曹家的庶出姑娘,虽说是庶出,可仗着家族实力雄厚,依然做了同知的正头娘子。
徐四见谢采箐兴致缺缺,以为她受了打击心底委屈,于是好生相劝道:“采箐,表哥他一直就是那样,你也不用往心里去。”
谢采箐自然知道徐四的身份,她笑了笑,柔声说道:“曹公子身份贵重,是我任意妄为了,不怪他这样待我”。
徐四叹口气说道:“采箐,你是不知道表哥。表哥他从小就被当成家族当家人来培养,其心智胆识岂是一般贵族公子哥儿能比的?”徐四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又道:“曹家的宗妇又岂是那么好当的?那漓姑娘不就是……”
“漓姑娘?”谢采箐眼睛一眯,又道:“就是什么?”
徐四吐吐舌头:“糟了,娘亲不让我说曹家的事,我又说漏了”。
谢采箐拉住徐四的手:“好徐四,悄悄告诉我好吗?姐姐我自然不会告诉伯母的”。
“哎~,反正都说漏嘴了,就告诉你好了”,徐四叹气道。
谢采箐心里一喜:“好妹妹!那咱们去那里说”,两人便带着丫鬟去了僻静处说话。
那边,两人去了僻静处,这边,园子中央的宽阔平地上,一群姑娘正聚在一处准备比赛投壶,其中自然有那马县令家的小姐,和几位富豪权贵家的姑娘。
马小姐就是那位喝了火锅底料而闹肚子的姑娘,他娘马夫人是谢大奶奶的手帕交,两人早一处说私房话去了,她可没什么兴趣和长辈们一块参合,所以早早到了园子里找人玩。
她的丫鬟雨儿,就是陪着小姐一起吃火锅的那位大胆丫头,今儿是伤好了以后头一次陪姑娘出门应酬。她正给她家姑娘去厨房里找点心吃呢,一进炼珍堂,她一眼就看见了邬阑,高兴的差点儿叫出来。
为啥雨儿那么开心?
因为她看见邬阑面前摆了好多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