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继续装!
美大叔嘴角轻扬:“姑娘的见解真独特”。
走过古朴的茶庭,美大叔又说道:“这里处处显露禅意,看来姑娘是有慧根之人”。
“……”,慧根在哪?
来到茶室,邬阑抬手一挥:“大师,请”。
三人先后进到室内,待宾主落座,嬷嬷进来燃起安息香,而后跪坐在茶桌前,置上茶炉,炉上放铛,等候在旁。
彼此相互道了尊姓大名后,邬阑说道:“我这嬷嬷最是精通茶艺,不如请沈大师少坐片刻,待她煮了茶之后,请大师品鉴。”
沈大师点点头:“如今会这点茶法的已是不多,老夫有幸,还能再次见到”。
待茶铛中冒出的水泡如蟹眼,鱼鳞一般,水声如风声渐响,嬷嬷将滚水注入已调好茶膏的茶盏,用茶筅击拂茶水,茶面浮起乳花,她又将乳花作出花鸟鱼虫等像,煮茶才算完成。
邬阑都看呆了,这手艺可比她冲花式咖啡强太多了。沈大师也不禁赞叹道:“嬷嬷这茶百戏做的真是活灵活现”。
随行男子随口道:“香泉一合乳,煎做连珠沸,时看蟹目溅,乍见鱼鳞起……”
“……”,古人好牛逼。
邬阑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抹茶奶盖。
众人饮过茶水,沈大师看向邬阑:“邬姑娘可否说说这园子的来历?在老夫看来,姑娘的眼光独到,与寻常女子颇有不同”。
邬阑想了想,先前已经忽悠了人两次,不好再糊弄了,于是正经答道:“一切只因一本书的缘故。”
“哦?说来听听”。
“因无意间发现一本名为《作庭记》园林古籍,里面有提到一种园林样式,叫枯山水。其形式为石、砂、苔,在有限的空间里,随意堆叠布置,以营造一种自然的状态。这种自然的状态不会随时间而改变,也就达到了一个永恒的境界。
这与禅宗以追求自然意义和佛教意义相似,将内心的杂念依托于石庭,展开遐想,最终达到精神的超脱和平静。其实,空无与枯寂就是禅宗的思想境界。”
沈大师认真听着邬阑的叙述,少顷,脸上浮起笑容:“姑娘大才,颇有慧根,想必三清大师定然欢喜”。
“呃~,姑娘我还是喜欢花花世界,不想看破红尘”,开玩笑呢,想忽悠我当尼姑?您老怎想的?
沈大师大笑:“哈哈哈~,极是,极是,是老夫想岔了”。
“这两本古书怎到了大师您的手上?”邬阑问道。
“说来话长,是老夫的一个朋友从一个欧罗巴商人那里得来,因这位朋友痴迷算学,但并不精通意大利文字,所以希望让老夫帮忙寻找有缘人,赠予此书”。
原来是这样啊,邬阑恍然。
“如今这两本书就是姑娘你的了,如果姑娘你能看懂书中所写,不知能否告诉一二,让老夫也能跟朋友说道说道?”
“唔~,行啊,这有何难?”
“这本书主要涉及算学里的会计学,复式记账法。而这本,《国王的镜子》则是一本意大利出版的商书,也有记账法及几何学。”
沈大师眼神变了变,说道:‘姑娘可是懂得这记账法?又是如何懂得意大利文的?”
哎~,又回到老问题了。
邬阑思嗔半天,回答道:“如果我说我并不记得了,大师可相信?”
沈大师笑笑:“老夫自然相信”。
这老狐狸,根本就不相信。
“只因我脑子受过伤,刚醒来时,甚至连嬷嬷都不记得了。但有些东西却像长在脑子里一样,看到或听到时,自然而然的就出来了。比如这两本书,一看就知道是写的什么内容,只是让我说出从哪里学的,确是说不出来。”
“姑娘在哪里受的伤?”随行男子问道。
“从京城出来的路上,其实,至今都依然不记得,很多事需要嬷嬷告诉我才知道。”
“所以您问的,我的确不知,并非胡说”。
……
时间刚过申时,邬阑想留下二位用膳,于是问道:“二位您瞧,已过申时,如果此时赶回家想必会错过饭点,倒不如留在我这里用膳,别的不说,姑娘我这厨艺还是拿得出手的”。
“嗤~”,随行男子不屑道:“姑娘可是大言不惭,能在先生面前称善厨艺的,恐怕还未出生!”
“之修~”,沈大师撇了一眼随行男子。
“是”,他连忙低头拱手道:“学生造次了”。
切~!的确还未出生,三百年之后才会出生。
“老夫今儿就在此处用膳,如果姑娘手艺能让老夫记忆深刻,那~,可以答应姑娘一个要求”。
邬阑眼睛一亮:“大师这话可是当真?”
沈大师笑着点点头。
嘿啊~嘿啊~嘿啊~,那我就不客气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