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个问题,也是怪我没想到。”蹙眉叹了声,沙奕一时也没了法子。
然而,她刚刚闭口没多久,一边沉默着的土格忽而又开了口:“喂喂,你们两个,听我说一下!”
“你说。”示意土格自己说,沙奕并未阻止某个脑子不正常的老男人发言。
“我是这么想的。”挠挠头,土格指了指躺着的男人,“你看他,满身的伤,除了这一次骨矛所致的伤口,他其实还有很多伤并没有好,我看着这样,应该是有好多还在涂抹着草汁,是吧?”
“是。”赛纳点头。
“那你再看你的伤,好多伤口基本都是重合在一起的,所以你先前涂抹的草茎汁液很可能有相当大的一部分在你这新伤口刚刚形成之时便已经渗透进去。”几乎将他满身的伤痕都指了个遍,土格语速飞快,“即便不是针对性的草茎,但怎么都该有些用处吧,我猜测着是这个原因。”
赛纳的脑子向来很好使,哪怕就是对草药这一块属于外行,可土格张口一说,他便也是明白了,沙奕亦如是。
的确,这个时代里,可能原本的各类毒素跟解药型植物也是不少的,但能经过了解并能为人所使用的,则少之又少了,毕竟,以此下的生产力跟发展力,想要大范围发现跟运用,实在是困难。
而土格又是她在这个世界里见过的唯一一个对疗伤这一块颇具建树的人,他对许多植物的认解,只怕无人能及,就算是来自现代的她,也是根本与之比不得。
眼前,土格的意思已经十分明了。
他大抵也是认定,赛纳所中的毒就是跟那吸血藤树的毒,所属一类,至于为何会出现不同的症状,约摸就是赛纳先前涂抹使用的各类草茎所致。
她知道药物会相互作用,再仔细分析了土格的话,便也能理解了这究竟是什么原因了。
或许,毒素中,原先该将赛纳肢体麻痹的那一部分已经被误打误撞地解了,而破坏凝血功能的那部分却仍然残余,并且大有可能因此就引发了他们所看到的那不符合常理的负面情况。
这个解释很符合逻辑,可靠程度却是未知。
尽管如此,她却仍是希望像土格所说的那般。
因为,这样的情况虽然还是危急,也充满不确定性,可至少能处在她们的掌控中,反之,她们便是束手无策了,要说耶利的不靠谱程度,她们心里都明白。
想着,她便是点了头,附和道:“我觉得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赛纳刚刚也说了,可解这一类毒素的植物,在这边并没见到过,你可有好办法?”
“我跟你一样,也是后来的,你觉得我应该比你知道得更多吗?”没好气地哼了声,土格立时翻了个白眼,“而且我们现在还被耶利他们围堵着,搞定他们之前根本出不去,我觉着,不管怎么说,想要解药,也就只剩下耶利这条路了。”
“真没有其他法子了?”心下不情愿,也相当不甘,纠结了好一会,沙奕仍是抱存一丝,“你是懂这些的,不能找到些替代性的植物去试一试吗”
不说倒是没什么,这话一说,土格立刻又给拉长了一张脸,“这根本不是寻常的伤,是毒,你忘了他的状况是怎么来的吗?我可不敢乱来,指不定就又像之前那样!”
土格说得也不错。
没准就像之前那样了,而那最糟糕的情况,到现在也仍然还是没有解决的办法,若是太过随意,只怕吃力不讨好。
再说来,土格也并不是现代的医生,充其量,他只是记忆性认识跟了解,并非完全掌窝了那些植物解毒的源由,尽管赛纳的情况比较危急,但还不至于穷途末路,所以,倒也真的很难作出尝试。
至此,她的理智又恢复了些。
然而,那躺着的男人却是不如她的顾虑多,见她跟土格一直商定不了,便是无所谓地淡然开口道:“要不,你们就随便处理吧,这一类的事实在是遭遇得太多,我其实早就已经不在乎生死了,反正依着你们的分析,耶利也不可能干脆给出解药来,你们还是趁早做打算吧,不管如何,这个伤口不在卡帕身上,所以,你们也不需要担心,这不会影响到你们在耶利那边的有利条件。”
赛纳的话相当直率,也尤为符合实际情况,但听着却是让人格外难过,尤其是,他让她跟土格随便处理的时候。
要让一个人消极到看淡生死,无所谓自己如何,那得是经历了什么样的绝望呢?
他光是这样说,她便是心下不忍起来,当即便也摇了头,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的要求:“你既然打算要跟我们一起,那就别说这样丧气的话了,要死,也只能是耶利死,而你,必须得给我撑住了,否则……”
她确实很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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