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这么互瞪下去,沙奕毫不怀疑,三人可能都得死在那散发着恶臭的石油的吡啶成份里,但谁先开口却又极其重要,这注定谁更有求生**,也注定谁处在劣势。
反正要倒霉都是一起的,她等得起。
这个念头一出,她便更加心安理得了,索性斜靠了那鸟身上把玩起打火机。
赛纳只一眼便也是瞬息明了了她的意思,当下眯了眼,嘴角勾出一抹弧度来。
斗智斗勇斗耐心的时刻,就看谁先沉不住气。
求生一旦促成必要合作,谈条件前,还得先弄明白,到底是谁会让一个陌生人对她充满了攻击欲,以及,杀她的目的。
两方三人六目就这么在灰暗的光度下相互瞪视许久,那陌生而阴冷的细瘦男人终于开了口:“直接说吧,你们想要我怎么做?”
那是一个相当粗哑的声音,就像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来一般,与陌生男人那细瘦细长的外表完全不符,这是一种异常违和的感觉,一瞬间,沙奕便是皱了眉。
“这么急切询问要怎么做,看来很不想死嘛,不过,与不与你合作还是个未定问题。”冷笑一声,赛纳毫不给面子,“谈条件前要先看筹码,你不给出自己的条件,就妄想我们跟你合作?”
没要她费劲,赛纳的话语可以说是一针见血,连个弯都没绕,她都有些想鼓个掌,一方面为他的缜密心思,一方面为他占据主导的呛声态度。
那男人却是立刻沉下了整张脸:“不要太得寸进尺,我完全可以直接杀了你们两个!”
“你要能杀了我们,恐怕在地面上那会就已经解决掉了,哪还有机会掉进这个恶臭泥潭?”沙奕忍不住冷嗤,“大言不惭的话就别说了,你现在能杀了我们的几率完全没有我们杀了你的几率高,想死异常简单容易,你吭一声,我现在就让你达成目的。”
似是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那陌生男人微一愣怔,很快又恢复了一惯的森冷表情:“那你倒是让我达成目的,大不了一起死,你们两个,我一个,怎么都是划算的。”
男人的话语出乎她的意料,沙奕也是忍不住心下一惊,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你以为我不敢?”
“敢你就做!”几乎是立刻接了她的话茬,那男人面上露出一抹奚落的表情,“当我傻吗,你要是那么笃定,只怕一早就做出来了吧,又怎会半途收手,不想死的可不止我一个,别把自己求生的本能不算在条件内!”
这陌生男人的狠劲跟头脑确实是她没想到的,但她却也因着这个男人的毒辣起了一肚子火气,当即便是发了狠,一伸手便扬起了那打火机,“啪”地一声再度按下。
她就赌这一把了!
反正,若是不能压住这个歹毒男人,他们也根本别指望有逃出升天的机会,他既来质疑她,那她就一定要将他的嚣张气焰打压到底,她是宁可死,都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眼前的情势已经很明显了,如果不能治住这个男人,他们的合作就压根不可能占据优势,其次,一旦放虎归山,只怕要构成莫大的威胁了,她不能冒这样的险。
无论如何,不能祸及全群体的人!
哪怕,就是烧死在这,亦或是死于爆炸!
心下主意已定,沙奕也不作任何犹豫,将那因着易燃气体而在半空乱窜的火苗下移,迅速靠近巨鸟翅膀旁边的部分浓稠液体。
就这一刹那,本还乱窜着的火苗一下以崩裂之姿迅速将那浓稠的黑色膏状液体引燃,不过须臾,整个泥潭之上便飞速窜起一大股烈焰,升腾的橙红色火焰中更是带起了股股浓重黑烟,几乎将那只巨鸟的身体给全数包围。
一瞬间的情况令人咋舌,而那原本端坐于鸟腹的郁扈男人似也是很不相信,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以一种看疯子的眼神死瞪着她:“你真做!”
“这是你自己要求的!”她未言,仍是安静站着的赛纳再次接了话茬,“别用自己的心思去猜别人,也别把别人当傻瓜,挑战底线就是这样,带着你一起死没什么难度!”
指着那很快燃成一片的泥潭,阴森男人顿时睚眦欲裂:“烧成这样再说还有什么用,还能出去吗能活吗?”
“放火前我们就说过了,放火后再说有没用那不管我的事,你想活就别废话,不然,烧死还只是小意思,烧到一定程度,或者我把这个丢进火里……”扬起手中的打火机,沙奕面色冷淡,“那可就是瞬间死亡了,还要不要再让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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