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处理好的大虾匴洗一通,然后又用不锈钢盆装了它们去大河边淘洗了一边,这才算是完工。
说起来,这些虾的虾壳还是很硬的,加之个大数量多,沙奕处理起来其实并不轻松,前一宿因为只有五只,且她又充满好奇心,所以并未觉得,此时再把水果刀换成了骨刀,砍切起来真是酸爽得让她泪流满面,沙奕瞬间歪解了“不可同日而语”这个词的意思。
沙奕没再犹豫,拿了骨刀就动起手来。
沙奕数了下,洼坑浅水里的虾足足有三十多只,若是两人吃午饭的话,估计得收拾掉一半,西伊胃口大,她得多准备些,不然他有可能吃不饱。
那处洼地里,那群大个的虾们仍呆呆傻傻扒拉在其中,一如昨夜那几只,除了偶尔会转一下长长的触须,其余则一派懒洋洋,似乎连动都懒得动。
沙奕根本不可能看到这些来自身后的小细节,又为了不让西伊有什么想法,便仍旧是自顾地前行,头都没回。
就这一瞬,坐在地上的男人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情愫,指尖更几不可查地微敲了下浴缸边。
顿了下,沙奕不动声色地继续走着。
西伊还坐在她身后,她没忘记,她想分担他的辛苦就得憋住声不让他发现,否则这样大惊小怪地让他担心更多,倒还不如不强出头来得痛快。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使绊子,这才刚一转身,沙奕就踩到了某样尖利的东西,刺疼让她差点叫出声来,好在反应快上些许,她硬是闭上了嘴将那即将破喉的声音堵了回去。
沙奕一下子就释然了,抽出手来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自己能行,随即又按着他坐下,自己则取了不锈钢盆以及他的骨刀,转身往他囤虾的地方去。
至于西伊意识中的心疼与不舍,只要有心,那就足够。
沙奕觉得不可思议,或许在西伊心里他并不乐意她过多劳作,她不清楚缘由,但她此刻却是有了与他一样的想法,她也并不希望他太过劳累,尤其是在远古这个世界里,相互体贴照拂才是最长远之计,哪一方过度承担都是极其不利的,所以这一点她有必要说服他,并坚持下去。
等到她彻底拾掇完,西伊再也坐不住了,几步走到她面前,抓起她的双手揉捏着,眼底满是心疼。
这期间,西伊坐在一边看着她忙来忙去,几次想站起来,却是几次都只站了一半就又重新坐回去,矛盾的样子看得沙奕都有点想笑。
收拾零碎东西也是件比较零碎繁琐的事,沙奕折腾了好一会才将常用物品都理好,速度是慢了些,不过好在比较有条理,她只留了午饭所需的东西在外面。
西伊想过来帮忙,沙奕趁机将他的伤口又查看了番,然后赶了他去坐着,自顾忙起来。
洗澡耽误了很长时间,沙奕将湿漉漉的睡裙挂到浴缸边上的时候,太阳已经爬得老高,看来离中午也是不远了,想着她便又把那一系列洗漱用品逐一放回浴缸。
西伊的领悟力一向很好。
等她快走到浴缸旁时,她才发现西伊已经洗完回来了,腰间还是围着昨夜那块特别的兽皮,用她的细珠链以及她所说的方法绑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