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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些从湖边带过来的干草茎跟细树枝,沙奕这才拆开那一盒打火机,很快取出其中一个,放在干草茎下面轻轻一按。
沙奕考虑了会,决定先用最便捷的打火机,以免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先使用火柴而引起他的恐慌造成不必要浪费。
走至西伊身边,她示意他停止钻木,西伊眼有疑惑,问了她句什么,然后便听话地停手了。
沙奕忽然想到先前在浴缸里翻到的打火机跟火柴,起身到浴缸中翻出那两样东西,今夕不同往日,在这个时代,恐怕打火机跟火柴就是她跟他最大的倚靠了。
但西伊没有怨她,他甚至都未跟她提起,只是打算重新取火。
看样子,那根枝子本是即将取火成功的,她那一扑大概正好中的,于是前功尽弃。
回想刚刚她把他撞翻的一幕,沙奕觉得这很可能是她“干的好事”。
地上铺了张她在湖边摘的大叶子,叶子上放着几根从丑鸟窝里缴获的干树枝干草茎,西伊正在钻木取火,沙奕留意到,在他身侧还有根一端有些许黑糊却折断的的粗枝。
沙奕好奇也跟了过去。
回过头时,西伊拿粗糙大手摸了下她的脸,转身坐回之前被她扑倒之处。
沙奕挑了巨树的一个低矮枝桠,小心将它放了上去。
此时狨貊似是困了,兜起长尾缩成了小小一圈,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这是个崇尚高大壮的时代,狨貊的体型实在是小,即便它只是个幼年体,长大了应该不会大过她见到的那只丑鸟吧,如此还能很好繁殖的话,那肯定有它的与众不同之处了,沙奕又逗弄了它一番。
沙奕轻轻摩挲着手中那团毛茸茸,心中猜想这只狨貊是成年体还是幼年体。
狨貊确实呆萌,在她掌心慢悠悠地爬了一会,就扒拉着她的中指眯起了眼。
他可能在告诉她小动物的名字,她看出他有让她自己拿着它的意味,她有些犹豫,不过看到狨貊乖乖蹲在他掌心的样子,她又有些心痒,最后还是没忍住,伸手接了过来。
西伊见她露出惊喜眼神,不禁也舒展眉头,指着掌心小动物,轻轻道:“狨貊。”随后将手又往她面前伸了伸。
沙奕觉得自己简直被它萌化了。
这会子,它正趴在西伊掌心,睁着那双大眼睛,好奇地瞅着她,见她也瞅着它,它便微微翕动扁扁的黑鼻子,小爪子朝她伸了伸。
她看到的两点荧光分明是一双大眼睛,镶嵌在一个小而圆的脑袋上,那是种不知名的小动物,耳朵肥大得有些怪,脸部圆溜溜,五官跟四肢长得跟浣熊相似,体型小得像仓鼠,却有条跟身体完全不成比例的毛茸茸刺剌剌的大尾巴,除去尾尖部分所带的诡异半透明,其他部分的皮毛则都是交错的深灰与褐黄,所以光线较暗时,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这下沙奕看清了。
西伊轻握了下她手,一弯腰,抓起了脚边的东西,笑呵呵递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