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手腕。
或许他是想向她想解释什么,但可能觉得就算说了她大概也听不懂,他干脆不说了。
他动了动唇,许久没蹦出一个音节来,她等了会,他却又重新闭了嘴。
看样子,他是想起她嫌弃他沾染蛇血之事,而他自己又保证过不会用双手去碰她的。
沙奕受不住,倒吸了口气,男人立时醒悟,赶忙放轻了手上力道,然后瞅了瞅那被自己大力抓红的白皙手腕,又瞅了瞅自己的手,一下子缩回了手。
见她安静柔顺,男人明显有一刻惊讶,但很快便被高兴取代,只是看她的眼神愈来愈热,抓着她的手也愈发用力,大有死不撒手的意思。
眼下,她心里还是些许膈应着他沾过蛇血的手,但她没吭声也没反抗,任由着他。
沙奕幽幽叹了声,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对她的一些小动作如此敏感,他看起来异常在意她的行为。
果不其然,不出所料!
擦完放手的时候,男人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两眼发直地盯着她。
犹豫了下,她还是踮起脚,轻轻帮他擦了擦额上的汗。
看着他满头大汗手足无措的样子,她有些不忍。
而这个她眼里的土著,偏他每每都能考虑到她,尤其还是在她境况最窘迫之时,她感激,但现在她无以为报!
她还是第一次接受到来自异性这种程度上的关怀照顾,从小到大,即便是自己的父亲,都没有替她着想到如此地步,更别说她前男友了,那就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沙奕觉得自己心中某个柔软地方被触动了。
沙奕慢慢从他背上滑下来,他立刻转过身来看她,见她一言不发按着腰,他顿时有点急,飞快地伸出手想拉她,将要碰到她的时候他又想起什么似的顿了顿,最后又讪讪垂下手去。
背着她的男人倒是感受到了她的动作,停了下来,但也仅限于停下来而已,因为他似乎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了。
沙奕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果然,那土著男人的腰跟地面几乎是平行的!
这么想着,沙奕忍不住半抬身体。
难道这个土著男人一直弯着腰?
不过……瞅了瞅自己垫在脸下面的双手,沙奕有些发愣,男人背她的时候她可是全靠手臂吊着男人脖子的,可为什么现在她的手根本没使力,自己还能好好呆在男人背上呢?
说起来,这个土著男人还真没有用自己那双沾过蛇血的手触碰她呢!
沙奕也未动,经过惊心动魄的两天一夜,再加上一个姿势睡了半天,身体有些僵硬,胸腹在行走中难免要与男人的背部碰撞,这会也有点酸疼,她有些犯懒。
男人还在前行,他好像并未发现她已睡醒,步履依旧轻浅而缓慢。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但她刚攀上土著男人后背的时候是正午,现在已经快入夜,她仍然平稳地趴伏在男人那宽阔强壮的背上。
沙奕睡醒的时候,林子里的光度已经很暗了,看起来是又到了傍晚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