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想不到【戛似】大人居然亲自来到这里审问蛮鬼......”
【赛斯】虽然没见过【戛似】,但对于这一段时间内的“政治动态”自然知晓。
据说,前保安首长被蛮鬼刺杀致死,连同军部领袖也一并被刺身亡。
而身为军部二号人物的【戛似】大人,临危受命,被母师大人临时任命为“两部总督长官”,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成为纯兽人历史上第十个获此等大权的人物。
像这种大人物,完全是【赛斯】仰望的存在。
“【戛似】大人,欢迎您大驾光临。我是【巴巴萨壹号底下监狱】的监守长,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向属下吩咐即可。”【赛斯】躬身走到【戛似】近前,语气极为谦卑道。
【戛似】耳朵动了动,并未看它,而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它的存在。
“呼”【赛斯】心中一松,便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蛮鬼身上,一时间馋意上头,不由得舔了舔舌头。
事实上,在整个【巴巴萨壹号底下监狱】内,有个不成文的传统:即蛮鬼死后的尸体,将会被当做“美餐”分发给监狱内的各级长官。
而蛮鬼尸体做成的“美餐”,对于纯兽人来说,不仅是一种“佳肴”,更是一种“B格”的象征。这就好比鲍鱼鱼翅,凡能吃到的,自然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不过,很快,【赛斯】就发现了一个可疑的情况。
“咦?这只蛮鬼的语言,为什么我听不懂呢?老师又是怎么听懂的?”赛斯转头看向自己曾经在语言学上的老师【蛮柯】。
只见自己的老师蛮柯一边不断皱眉思考着什么,而另一边又似乎是在将蛮鬼嘴里的话翻译给【戛似】大人听。
这就让它感到很是奇怪。
【蛮柯】曾经是【赛斯】的语言学导师。
而作为【巴巴萨壹号底下监狱】的监守长,它除了是一名管理型纯兽人外,还兼有【
语言行为动作学家】的身份。
虽说比不上【蛮柯】老师百语精通的地步,但多少也能知道一些语言学方面的常识。
比如,眼前这只蛮鬼的语言发音方式,迥然异于大部分摩多语系,不.....应该说,这是一种前所未见、闻所未闻、听所谓听.....甚至...有点像老鼠发出的吱吱声。
“这等劣语,犹如动物学舌,狗屁不通,怎么可能称之为语言?”【赛斯】神色闪过一丝疑惑。
紧接着,它就注意到【蛮柯】老师,每当给【戛似】长官“翻译”的时候,靠在大腿根部的手指总是在不停抖动。
“抖动?这似乎是老师的习惯。”【赛斯】眉头一挑,脸色颇有些玩味的看着【蛮柯】老师。
身为【蛮柯】的学生,【赛斯】自然知道这个习惯代表着什么。
“这只有老师在最焦虑和最不安的情况下,才会有的动作.....”
“......什么才能让老师焦虑不安呢....”
顿时,【赛斯】目光在马天晓和【戛似】两人身上徘徊片刻,便做出了一个惊人的猜想:
“那就是.......【蛮柯】老师根本听不懂这只蛮鬼的语言,并且还当着【戛似】大人的面撒谎!”
“嘶”
想到这里,【赛斯】心中的怒火蹭蹭便冒了出来。
而此时,【蛮柯】正准备将马天晓的话“翻译”给【戛似】,忽然,眼角余光看到了【赛斯】。
同在一个系统,又是曾经的学生,【蛮柯】自然知道赛斯的到来会给自己的“前途”增添变数。
更何况,纯兽人可不是人类,作为被制造出来的种族,哪怕【蛮柯】和【赛斯】之间是同僚和师徒关系,也不代表会让【赛斯】有所顾念它们间的“师生之谊”。
因为,纯兽人没有人类社会的“人情”和“人性”,它们考虑问题总是以自我为中心,对血脉及因果关系紧密的人并未有半点“留恋”和“亲近”。
所以,此时蛮柯的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慌了起来。
而蛮柯神色中闪过的一丝慌乱,瞬间就被佯装皱眉思索的【赛斯】注意到。
这也正让它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等等,【戛似】大人。”【赛斯】及时打断了【蛮柯】与【戛似】的对话,此刻的它一脸得意洋洋,表现出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戛似】脸色一沉,心情瞬间冷了下来。
它狠狠瞪了一眼【赛斯】,如果对方不给它个解释,【戛似】不介意送这个小监守长去喂大气士。
只有【蛮柯】听到这句话后,反应最是激烈:“我的学生,【赛斯】大人,您似乎不该出现在这里....况且,这里也不适合您这种身份的人出没。”
蛮柯这句话表面上听起来很毕恭毕敬,可实际上,却是暗示赛斯不要捣乱,以免它下狠手。
不过,赛斯听后,摇了摇头,指着自己曾经的老师道:“戛似大人,这位专家并不懂蛮鬼在说些什么。”
说到这里,赛斯看着脸色苍白如雪的蛮柯老师,再次拿出了有理的证词:
“况且,作为同是专家的属下,也未曾能够听懂这只蛮鬼的语言。在我长达五十六年的生涯之中,这只蛮鬼的语言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的话讲完了,请戛似大人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