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将尸体拖出凉亭之后,我睁开双眼,佛光恢复的差不多了,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扫视着山谷中的阴庙。
庙外空空荡荡,四周不见一个活物。
我转身看向妇女:“你的因果律,射程有多远?”
妇女答道:“以凉亭为圆心发射的话,到不了庙门跟前,一半是够的。”
我说行,你不用下去了,就待在凉亭里,我们一会往庙跟前走,快走到你射程的极限时,你对讲机吱一声。
妇女痛快地答应着。
我又看向眼镜:“你再跟我描述下你的能力。”
眼镜摘下眼镜,用布擦拭着:“我是一名禁言师,我可以在对方不知晓的前提下,暗中圈定一个特定的词缀,对方如果说出这个词缀,就会立刻遭遇很大的不幸。”
“这些不幸包括但不限于癫痫,发疯,烈焰焚身,肢体或内脏消失,大面积骨折,强烈的自杀念头,无法控制的自残行为等等。”
我想了想,又问他:“那你怎么确定对方一定会中招呢?他如果从头到尾一声不吭,你怎么办?”
眼镜其实长的挺好看的,颜值并不输给少年,只是他这个近视度数实在太高了,镜片过厚,就导致他看起来比较呆。
他重新戴上眼镜后,说:“我会视情况,尽量挑选对方最可能触犯的词缀,如果对方不说话,我会改变策略,将禁言术扩大到禁止某一特定动作。”
“比如禁止笑和哭,禁止发怒,抖腿,禁止挖鼻孔。”
我突然问他:“可以禁止比划手势吗?”
眼镜摇头:“无法限制合理的本能动作,比如手指的运动,或者皱眉,眨眼,呼吸,行走,跑步,嘴唇下意识的开合,这些都是不能被禁止的。”
我听明白之后,就招呼众人下山,走之前,我特意对留守的妇女叮嘱道:
“如果发现外人靠近凉亭,你立刻对讲机告诉我!”
妇女之前并不太把我当回事,在亲眼见识到我的手段后,对我态度一百八十度大拐弯,立刻认真地答应道:
“是,领队!我会尽量隐蔽自己,不拖队伍后腿!”
下山后,我领着卢晓莹,眼镜和少年朝着山谷中的阴庙缓缓前行。
山谷无风,阳光照不进这里,除了脚踩在落叶上的咯吱声外,什么也听不见,整个山谷的生机,似乎都被前方的漆黑阴庙所吞噬一空了。
我应该紧张吗?不应该,和我此前的经历相比,这并不算什么,我应该不紧张吗?更不应该,我和当年的李三坡相差甚远,同样是面对未知的敌人,李三坡能笑,我不能。
走到快一半路程时,对讲机里传来妇女的声音:“到达射程极限了!”
我停步,用脚在泥土上划出一道横线,为了保险起见,我又后退了三步——妇女是小队存活的最后王牌,我们必须时刻身处因果律覆盖到的范围之内,同时,妇女本身的安全也要得到保障,她必须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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