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躺在床上睡不着觉,翻来覆去地寻思那三个字,也就巧了,我在想卢晓莹时,她正好也在想我,冲我发了条信息过来:
“睡了吗?”
我:“没。”
卢晓莹:“明天晚上下班后,我在篮球场等你,不见不散。”
我按灭手机,那三个字犹如地狱恶咒般,反复在我脑海中浮现,浑浑噩噩间,我仿佛看到宿舍里多了道扭曲,阴损的白影子。
白影子来到床前,低头注视着我,它的脸上一团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我惊恐地张着嘴,想喊,却死活喊不出声,身体也像被人点穴了似的,动弹不得。
类似的经历,只在初遇小兴安岭母子双尸时,才遇到过。
“嘘!”
见我吓成这幅样子,白影子冲我轻嘘了下,伸出冰冷的手,抹住了我的眼皮子。
我立刻就啥都不知道了,一觉睡到天明。
第二天一切照旧,我不知道昨晚的白影子是个什么,我甚至怀疑那只是我噩梦的一个片段,一上午,我在流水线上麻木地劳作着,中午在食堂我又看到了卢晓莹,她依旧和那个丑姑娘坐在一起。
丑姑娘指着我,在卢晓莹耳边窃窃私语,卢晓莹并没有理会她,她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连头都懒得抬一下。
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了,晚上下班后,我脱下棉被似的防静电服,如约来到篮球场,卢晓莹已经在那等我了。
她穿着条深蓝色的紧身牛仔裤,配白色运动鞋,上身是件清凉的白色吊带,晚风吹起了她瀑布般的长发,当发梢扬起的刹那,落日余晖的万丈金光,从发梢开始,点亮了她全身,那美景宛如大师笔下的画,显得极不真实。
我一瘸一拐地走到卢晓莹跟前,跟着她绕着篮球场散步。
这一回,我观察仔细了,卢晓莹身上的确有佛光,但佛光并非来自她体内,而是来自外物。
“你昨天中午写的那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卢晓莹冷冰冰地问我。
我笑了笑:“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卢晓莹猛地驻足,转身,动人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我。
【破绝户】
这是昨天我写给她的三个字,我大概解释下,在农村有些地方,存在着一种名叫“吃绝户”的怨毒陋习,当一户人家的男性顶梁柱离世后,亲戚们就会来抢夺走这户人家的房屋,土地和一切财产,然后用这笔钱,在村里摆上流水席,宴请村落的每家每户,直到吃光吃尽这家人的所有积蓄为止。
就有人看到这,可能会有疑问,都9024年了,还有人吃绝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