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撞地退了几步。随后,黑泽又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扔到他脚下,厉声训道:“滚!不想死的话,马上给老子离开白城!”
这时,羽衣已经进了府门,黑泽也匆匆追了上去。
黑泽道:“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哥都支持你。”
羽衣一路没有说话,快步往前走。
当她找到楚云川的时候,楚云川正坐在后院的秋千上悠闲地轻晃着,十四岁的清儿在他面前舞剑,并时不时地问:“这就是我们神都的镇教大神通无上诛仙剑?你确定这是无上诛仙剑?而不是修剪花草的无上剪草剑?”
“你觉得我长得像个骗子吗?”楚云川笑眯眯地说:“功力,这都是你功力不足的问题。”
“清儿,你先下去。”
羽衣突然闯入视线范围中,并带着一道严肃的表情,连语气也一样,不容半点商量的余地,这令清儿小小地忐忑了一下。她弱弱地“哦”了一声,乖乖地撤离了现场。
楚云川望着羽衣,讶异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真不知道吗?”黑泽率先接话,并用一种审判性的目光望着楚云川,疑道:“他们真没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啊?”
“南宫夜已经死了。”羽衣有些绝望地望着楚云川,悔道:“我们早该料到他们会从中作梗。”
“一个大魔头,死了就死了嘛,有什么好大惊小导的。”楚云川像是没事人一样,从秋千上跳下来之后,满不在乎地微笑着:“有些人,能活到今天本来就是个奇迹。”
楚云川这种不屑一顾的反应,令羽衣仙子和黑泽都有点摸不着头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你什么意思?”黑泽道:“当初,说要请他来结阵的人是你,现在说他死不足惜的人也是你,我说你到底想不想重造衍生界?敢情,你小子耍着我们羽衣玩是不是?信不信我揍你丫的!”这火气一上来,黑泽抡起拳头就往楚云川脸上轰过去。
结果扑了个空。
身法敏捷的楚云川就像一道闪灵,人身一闪,诡异地飘到了羽衣仙子的面前。他按着羽衣仙子的双肩,也不管她是疑惑还是忧虑,先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随后又笑眯眯地安慰道:“别担心,他们乱不了我的计划,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羽衣惊问:“你早就知道南宫夜会死?”
“他死不死,无关紧要,此事不提也罢。”楚云川淡笑道:“明天是我们成亲的日子,有很多事要忙,都回去好好休息吧,天,蹋不下来。”
楚云川转身离去的逍遥背影,看得俩兄妹一愣一愣的。
黑泽不知道羽衣有没有往深里想,反正他觉得楚云川这次下了一盘大棋,而且,出人意料地施展出了一式诡招,那种诡招,通常只有绝对腹黑的极品浑蛋才使得出来。认识楚云川一千多年,直到今天,今天!黑泽觉得自己还是没有完全看懂他。
“如果没猜错,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黑泽见羽衣投来疑惑的眼神,进一步解释道:“我曾听人说,神都之难,无为只是一个替罪羊,南宫夜和司徒才是杀死神都两位太上长老的原凶……想想吧,楚云川已经对司徒下过杀手,毫无疑问,南宫夜应该也是他的追杀目标,只不过,南宫夜是白慕雪和白涧七的亲外公,可能碍于这层关系,他不好亲自出手。”
“你这话什么意思?怀疑他借刀杀人?”
“这明摆着的事。”黑泽继续分析道:“他这次把南宫夜塑造成重造衍生界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人物,很明显,就是想把南宫打造成一个人肉枪靶,以便引司徒出手……这处心积虑的谋划,可谓是步步为营!嘿嘿,以前还真没看出来,那家伙够腹黑的……”
羽衣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警告他把嘴巴放干净点。
黑泽会意地笑了笑,解释道:“别生气,我觉得这样很好,如果没点手段,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取我妹子,你说是吧?”
“少说废话!”羽衣追问:“你凭什么认定是司徒杀的?而不是齐天?”
“你忘了吗?齐天是个孤阴之体,如果暴露在阳光下,实力会大减。而南宫夜手中那面阴阳镜可以颠倒阴阳,并释放出日轮之光,你就算给齐天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对南宫夜下手。”黑泽轻笑道:“至于司徒!那混蛋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绝不会便宜别人。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楚云川完成重成衍生界的大业,但又干不过楚云川,也不好直接对我们俩下手,那么,灭南宫夜是必然的结果。”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点道理。”
“呵呵,所以讲,楚云川说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我信,因为这就是他布的局。”
“可是,现在南宫夜一死,上哪去找人结阵?”
“放心吧,某人既然敢把南宫夜当屁一样放掉,自然会有备胎,这一点,我对他还是有信心的。”黑泽解下酒葫芦惬意地喝了一口,又安慰道:“明天,你只管好好拜你的堂,重造衍生界的事,根本不需要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