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好!我们晚上就会回到S市,希望明天可以坐下来谈。”沈蕴秋不想给余竞冬犹豫的时间。
“好吧。”余竞冬的声音越来越颓唐,沈蕴秋有些难过,为自己现在要以这样的方式与他交流,但她不想让自己再心软,这对谁都不好。
与余竞冬通完电话,她立刻又打电话给秋雅。一听到她的声音,秋雅就开心地叫起来:“蕴秋,想死我了!这么久都不跟我联系!”
“你也没跟我联系啊!我还怕你不愿意接我电话呢!”沈蕴秋说。
“我跟你想的一样。”秋雅有些黯然地说,但随即又开心地问:“今天你既然打给我,是表示你不怪我吧?”
“傻瓜!我哪有怪过你?我们始终是好姐妹!”
“谢谢你,蕴秋!”
“什么谢不谢的!我是想求你看在姐妹份上,帮我个忙。”
“你说,我一定帮!”
“同意杨隐用手里的股份交换诺富特!”
秋雅一下沉默了,过了很久才轻声问:“你跟竞冬商量过吗?”
“说过了。但是,我还想有你的支持,否则他就算同意,也拗不过袁沁蓝他们。”
“其实,卖掉诺富特是伯母的意思。她觉得,竞豪是家专业地产公司,不应该做这些酒店项目。沁蓝不过是照她的意思执行罢了。”秋雅嗫嗫地说。
“你相信这完全是伯母的意思?秋雅,你拿出点精神来啊!余飞和袁沁蓝早不是我们过去认识的他们了,你如果再这么看问题,怎么帮竞冬啊?竞豪现在可不是过去只有两、三个项目的房产公司,每年十几亿的资金运作,弄不好可是要出事情的!”沈蕴秋替秋雅和余竞冬捏了一把汗,不知道他们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过的。
“蕴秋,我知道你说得在理。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就没有了以前的精气神,每天看着一大堆的报告、接着一大堆的电话,心里却空落落的。你们走了以后,公司可大不如前了……”秋雅突然截住话头,显然是觉得自己说得有点多了。
沈蕴秋也不想再把问题扯开去,就问她:“那这事你能帮忙说话吗?”
“我看竞冬的,他同意,我自然是赞成的。”秋雅说。
“那好吧。明天见。”
“你明天会来?”
“对,我们明天在竞豪见!”
杨隐回过头看了一眼沈蕴秋,叹息道:“何必这样逼他们?”
“如果可能,我真想从他们手里多换几个项目出来,哪怕贴些钱也好。”沈蕴秋有些伤感,秋雅的话让她听出了竞豪这段时间的艰难。她知道,因为杨隐和水玲珑的离职,水利民对竞豪在林海省的投资,一下失去了热情,不再像过去给予全力的支持。而竞豪目前大部分的项目都在林海省。徐峰虽与余竞冬的交情远长于杨隐,但却很反感余竞冬把杨隐赶出公司的做法,对于竞豪的融资也开始推三阻四。在竞豪内部,有能力的中高层员工大部分都离职了,工作几乎处于停滞不前的状态。余竞冬现在可以说是内忧外患。因而,接下来,竞豪真的很可能会将手上的项目频频转手。
杨隐没有吭声,沈蕴秋想的问题,他早就想过。所以他才想保住股份,为将来重返竞豪做准备。但现在这样的抉择也未尝不是一个良策,如果竞豪从此没落,那些股份只会越来越不值钱,还不如另作他谋。
他们赶到关卿卿房间时,她刚刚和苏阿姨一起吃过饭,躺在床上小憩。
杨隐示意苏阿姨不要叫醒她,自己和沈蕴秋在沙发上坐下来。看见书桌上一堆摊开的资料,他重新站起来,走过去翻了起来。
“上午有几个法院的人来过,关小姐和他们谈了有两个多小时,快十二点了,他们才走的。”苏阿姨站到杨隐身边小声说,但还是惊醒了床上的关卿卿。
“你们来了啊?”关卿卿翻身坐起来,沈蕴秋忙过去帮她在背后垫了个枕头,并笑着说:“见你正睡着,不好意思打扰你。”
“怎么会打扰啊?我本来就在等你们。原以为你们上午就能来,还特意请了法院的几个朋友来,没想到你们现在才来。”关卿卿半是安慰,半是嗔怪地说。
杨隐一边看着材料,一边头也不回地说:“出了点事,所以来晚了。法院的那几位怎么说?”
关卿卿笑笑说,“看来是没人敢接这个烫山芋呢!”她接过沈蕴秋递过来的水杯,“如果只有你们报名的话,怕是可以谈一下具体代为清偿债务的时间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