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杨隐难抑愤懑与余飞打了一架, G市的余竞冬也是一筹莫展。
余飞给余竞冬的打击是几乎致命的,这些年在S的基业几乎尽毁。他手里捏着一堆没用的股份,换不来一分的现钱。而拍卖近在眼前,如不能尽快筹到钱,他就极有可能在这件事上不但为他人做了嫁衣,也会声誉殆尽。
过去,余飞不仅是他的侄子,也是合作伙伴,他们总是默契地配合。如今这情形,他再找不到合适的人商量。沈蕴秋躺在医院里,即使醒来,也常常情绪不稳。那些部门头头是更不能商量的了,极可能会演变成他这头说那头就已满城风雨。原本可以和杨隐商量一下,但他正帮他处理S市竞豪总部的一应事宜,抽不出身来。
烦闷之下,余竞冬一个人去小饭店喝酒,恰好碰上吴天华和一位亲戚也在吃饭,三人就拼桌一起吃了。
吴天华见余竞冬不吃一点菜,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料他是遇到烦心事了。他倒也并不急于劝解,只向老板要了个杯子,居然陪余竞冬喝了起来。
余竞冬此时已有了三分酒意,见吴天华要陪自己喝,笑道:“难得你够朋友,肯陪我喝。G市房产圈谁不知道,你是滴酒不沾呐。”
吴天华不以为意地说:“那是为了避嫌。今天陪你喝是陪朋友。”
“你当我是朋友?”余竞冬很好奇,吴天华竟会把他当朋友。
吴天华点点头说:“不错。我喜欢交有诚信的人。房产圈子这样的人真是太少太少了,也许你并不特别完美,但也算是个有思想、有冲劲的老板,难得的是,愿意守住本真来搞开发。所以我交你这个朋友。”
余竞冬心里一阵暗愧。在吴天华面前,他觉得自己和余飞是没什么两样的,并不是一个什么好人。而吴天华却如此高看他,让他更加觉得自己与吴天华所说相去甚远。
“你为什么觉得我是愿意守住本真搞开发的?”余竞冬忍不住问。
“举个例子。就说你们那次的事故,G市几乎大多数的开发公司会选择第一时间掩盖此事,可你却层层上报,为的只是要让自己的公司和施工单位记住这个血的教训。并没有为了一己之利采取隐瞒、封口等等做法,很君子。”吴天华赞道。
余竞冬听他举这个例子,心里暗叹,哪里是他余竞冬要上报,这分明是沈蕴秋坚持的结果,他只不过是不愿意拿沈蕴秋的感情赌而已,实在并非君子。但这也只是在他的脑子里想了想,他毕竟没有醉到傻得去否认吴天华的这种认可。
余竞冬举起手里杯子与吴天华的碰了碰,然后一饮而尽。“可是,这世界,君子是寸步难行呐。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我又难翻腾几时?”
余竞冬的喟叹,将他内心的挣扎显露无疑。吴天华也饮了杯中酒道:“如果多几个像你这样的人,这空间也是能逐步撑大的。可惜啊,很多人都嫌麻烦,喜欢走捷径,让这世界变得越来越灰暗。呵呵,恕我直言,余飞余总经理就是如此。”
听吴天华提到余飞,余竞冬又是一声长叹,又将杯中酒狠狠地一口饮下,重重地将杯子置于桌上。
吴天华推着自己的镜架,眯眼看他,终于问:“你今天心事重重啊?”
余竞冬看了吴天华一会,忽然就觉得自己是可以向他吐吐苦水的。他正要开口,吴天华的那位亲戚站起来说:“你们谈,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余竞冬赶紧点头示意,吴天华则将那人送出饭店。
待吴天华重新落座,余竞冬才将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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