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蕾蒂现在有一千六百金。这代表着她能承受最多十番以下的和牌。而与此同时,裤衩三人组的目的就是做大牌,只需要一把大牌,米蕾蒂就结束了。
“必须要快速地和牌。快速地,要快,要更快,更快……”米蕾蒂不停地低声念叨着。
米蕾蒂从未如此地紧张过,细密的汗珠一下子就从她的额头上渗了出来。
快速地和牌否则,就要被切手指了。
米蕾蒂的手都已经开始发抖了。
当她哆哆嗦嗦地打出一张三饼的时候,桑角库查一把抓住了米蕾蒂的手。
“啊,我的手指,不要切我的手指。啊……”紧张过度的米蕾蒂直接叫了起来。米蕾蒂不是史泰龙,不是东瀛忍者,他前生今世都只是一个普通人。
“瞧把你吓的。米蕾蒂小姐,没那么多,不用切手指的。荣和,平胡,三十符一番,一千五百点。”桑角库查笑的轻描淡写。
……
“荣和,清一色,两万三千一百点。”
……
“荣和,三色同顺,宝牌一张,五千八百点。”
……
接下来的时间,仿佛成了桑角库查一个人的表演秀。虽然,一直没有和大牌,却将米蕾蒂整个人打得根本抬不起头来。汗水与泪水沾满了可爱的白色萝莉服。
“啊呀,对不起了,米蕾蒂小姐,我自摸了。七对子,自摸,立直,一发,三千九百点。”
……
有那么一瞬间,米蕾蒂突然觉得就这么输光了这十万点也挺好,反正自己还有一千多个金币,只要不是大牌,就可以支付得起。就算丢人,只要能保住指头,一切都不算什么。
想到这里,米蕾蒂露出了一个凄惨的笑容。然后,低下了头,再也没有抬起来。
然而,打到如今,桑角库查除了切掉米蕾蒂的手指,已经没有了别的追求。桑角库查并不是一个好心人,他这样快速的和牌,他一直所努力的,他一直在等待的就是这一刻。米蕾蒂放弃的这一刻。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做出真正的大牌,只有这样,他才能切掉米蕾蒂的手指。
牌局,就这样慢慢地进行着。如同流沙陷阱一般的牌局,慢慢地进行着。
北三局,身为庄家的米蕾蒂的手中只剩下了900点。
这时候的情况,已经完全地倒向了桑角库查这边。他这次的手牌大且整齐。是索子的清一色,一条龙的架子。
反观米蕾蒂这边,她一直在不断地打现物而已。
所谓,现物,指的是牌桌上已经有的牌。因为这样的牌不会给别人点炮。但同样的,打这样的牌也意味着自己很难成牌,是弃和的样子。
第十巡,桑角库查一向听,摸到了想要的一索。
在打牌之前,他仔细地观察了牌河里的局势。这就是桑角库查作为一个职业麻将士最大的仰仗——永远的理性。
手里的唯一一张多余的东风已经被自己人打出了两张。而且,米蕾蒂那个小丫头一副弃和的样子。那么,可以打。
“立直。”桑角库查微笑着,打出了东风立直。
“可惜了,桑角库查先生。对不起,通不过。”在桑角库查的手离开麻将牌的那一刻,米蕾蒂用含混不清的沙哑嗓音说着,抬起了头。
凌乱的金发下,一双充血的眼睛正喷发出噬人的火焰。原本白皙的皮肤却变得毫无血色了。米蕾蒂笑了,口中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荣和,国士无双,十三面听。四十符十三番。七百八十六万四千四百点。”
说完,米蕾蒂也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对着桑角库查无声地笑着。仍凭献血低落,在洁白的萝莉装上,晕染下一枚枚鲜红的花朵。
“你……你……居然……居然……咬碎了自己的舌头。”桑角库查站起身来用他那仅剩三根指头的右手哆哆嗦嗦地指向米蕾蒂,脸上除了吃惊,只剩下了不相信,居然为了恐惧而咬碎了自己的舌头,甚至一声不吭。
“要不是你这一伸手我还忘了呢。我对你那残缺的右手没兴趣。把你的左手拇指留下来。”米蕾蒂说着,放肆地笑了起来。
“你不要欺人太甚。”苏较和武角噌的一下站起了身来。
“老弟们,别冲动。愿赌服输。”此时的桑角库查却是一脸的平静。
“但是大哥,如果把左手的拇指切掉,你的两只手就都废了呀。”
“行了,你们怎么不问问你大哥准备切我的手指的时候是怎么想的。”米蕾蒂不耐烦地说着,“切!”
在桑角库查的惨叫中,晨曦的第一缕阳光,缓缓地射进了这满是鲜血的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