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人实在没话说,可若是走的话,来了还没一盏茶的时间呢,只得对着干瞪眼,韩宜安咳了一下,道:“兰陵来了信说了什么?”
阮临湘正愁找不到话说,连忙道:“好像是军中出了什么事,还要半个月才会回来,叫我…我们不要担心。”韩宜安点点头,道:“想来不是什么麻烦的事,兰陵在军中一向威信很高。”
阮临湘笑道:“兰陵说过,那些都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如今他要走了,自然不舍的。”韩宜安道:“这也是,那些军中的人大多是老安国公的部下,之前跟了兰陵,自然是心服口服,如今兰陵虽不管他们,可风里来雨里去的感情还在,其他军营里的士兵对他就不一定服气了,要收服他们想必要花上一阵子。”
阮临湘对这些不太懂得,只是听韩宜安说,韩宜安说完,转头一看阮临湘只低头喝茶,知她不懂,忍不住嗤笑一声,也不再说话。
正冷场着,春雨进来了,道:“夫人,刚才阮府来了个妈妈,要见夫人,说是有事,奴婢不认得,木桃正在伺候着,请夫人回去。”
阮临湘忍不住松了口气,起身道了别便回去了。出了紫凤阁,阮临湘擦擦汗,道:“幸亏木桃机灵,不然真不知道怎么收场。”木兰道:“哪里是木桃机灵,是二夫人派了于妈妈来。”阮临湘道:“是么,母亲有什么事,于妈妈说了吗?”说着快步回了宁安堂。
于妈妈这次来,一是送了些药膳方子来给阮临湘调理身体,二是为了木兰的婚事,林氏想让木兰离阮临湘近些,便寻摸着找个铺子里的管事,以后阮临湘生了孩子,木兰当了奶娘,一家子都给孩子做陪房。
林氏的算盘打的极好,可惜铺子里的管事要么是年纪大了,已经成家,要么是年纪还小,不堪重任,配不上木兰。阮临湘可是可着劲想让木兰享福的,林氏也喜欢木兰这样的忠心丫头,后来,在庄子上找,倒真找到一个。
阮临湘在郊外有个小庄子,连带着两百亩上好的良田,那里的庄头原是林氏的陪嫁,后来那老庄头死了,林氏便给了个恩典,让那家小子继续做庄头,只是那小子不争气,犯了几桩事,叫林氏给免了差事,发送到别的庄子上去了。
剩余的在庄子上的几家人都挤破了脑袋想做庄头,林氏不胜其烦,索性就空了下来,只派了于妈妈一个月去查看一次,也是有缘,上个月于妈妈去庄子上的时候,路上碰巧马车坏了,天气寒冷,于妈妈被困在路上,遇到了一个打猎的猎户。
那猎户姓元,叫元大桥,是庄子上的一个孤儿,小时候吃百家饭长大的,长大了就在山上打些野味,无父无母,平日里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元大桥让于妈妈到他在林子里搭的临时的小房子里避寒。
于妈妈感激他,见他穿的不像样子,专门给他做了几身衣裳,那元大桥也是个会来事的,送了好些野味给于妈妈,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熟了,于妈妈也是无儿无女的,索性认了那元大桥当儿子。
林氏高兴,就让元大桥做了庄头,元大桥性格敦厚,别人欺负他他也是不说的,后来于妈妈知道了,生了一回气,又把那些使小手段的敲打了一番才好些,如今元大桥也算是小有所成。
于妈妈笑道:“实在不是我自夸,大桥那孩子是个忠厚老实的,庄子上没人不夸,我原本就担心他吃亏,想给他寻个厉害些的媳妇,姑奶奶看着如何?”
阮临湘想了想,母亲和于妈妈都说好的人,品性自然不错,只是性子老实,容易受气,这倒也容易,木兰在自己屋里当了这么久的家,看起来老实和气,其实最爽利不过的,再说那元大桥孤身一人,娶了媳妇自然把木兰当个宝贝,还有于妈妈这一层关系,木兰嫁过去绝对吃不了亏,只是,还要知会木兰一声。
阮临湘笑道:“妈妈的眼光最准,想来是个不错的人,改天带过来我瞧瞧,若是个能干的,我要过来在府里当差,可不比在外头好。”在府里当差可比在庄子上好多了,姑奶奶一发话,到时候再娶了姑奶奶身边的大丫头,谁不高看一眼,于妈妈喜道:“那我就先谢谢姑奶奶的恩典了,有了姑奶奶一句话,我就放心了,这也是这孩子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阮临湘道:“若是真是个好的,我绝不会亏待了他,过两日,你只管带来我看看。”于妈妈应了。木兰虽不知内情,可听着这意思她也猜到了,羞得躲进茶水房就不出来了,木莲偷偷笑道:“我刚才看见木兰姐姐洗杯子呢,一个杯子洗了七八遍都。”阮临湘笑道:“那可是我最喜欢的梅雀争春官窑茶碗,你叫了她来,可别给我洗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