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已经退让了一步,我希望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否则,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说完,许兰陵大步走了出去。留下韩宜安呆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几个妈妈也是面面相觑。
许兰陵回到宁安堂,木兰正在给阮临湘布菜,阮临湘跟数饭粒似的,吃得很慢,许兰陵想起那年在浮香阁遇到这个小姑娘时,她满脸的笑意,天真烂漫,还是家人怀里娇养的花,可嫁给了他,却受这样的气,现在的她好像一朵失了水分的花,他心里内疚极了。
府里的下人对皇后娘娘改称呼这件事也有所耳闻,风向大都转向了韩宜安,只是虽然皇后娘娘发话两位夫人不分大小,但将军发话了仍然分大夫人二夫人,可见将军对原来的夫人还是十分喜爱的,而且还因为这事和新夫人吵了一架,虽然皇后娘娘地位高,可将军是他们的直接主子,若是不听话可是要被赶出去的,因此府里的人都乖乖的没做什么怪,还是照旧大夫人二夫人的叫。
阮临湘在宫里受了委屈,自己平复了一天也平复下来,这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心里总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她自己想通了就万事太平了,若是她想不通,谁劝也没有用。
许兰陵看她不哭了,几乎恢复了正常,心也放下了大半,但仍然怕她哪天又想起来伤心一遍,韩宜安被许兰陵夹枪带棒的说了一顿,也蛰伏下来了,对府里的事也开始不闻不问,阮临湘又重新管起了家,这次她可是拼了老命,事无巨细的都要问道,生怕一点不周到比不过韩宜安,惹人笑话。
阮临湘正看着账簿,林妈妈进来道:“夫人,阮家送了帖子来,说是二姑娘定亲了,是苏州的大户,老太爷亲自看的婚事。”阮临湘惊喜道:“真的?对方是什么人?配不配得上二姐姐。”
林妈妈笑道:“夫人知道的,是吴家,家里开绸缎庄子的,吴公子在家排行老三,是正房太太生的,人品没的说,相貌也是一等的好。”
阮临湘也有些印象,三叔和吴家有生意上的关系,有一次吴家的太太带着家里的姑娘到阮家做过客,吴太太性格爽利,吴姑娘反而是个温柔的,当时老太太还说要把吴姑娘许给阮卓颖呢,只可惜吴姑娘订了亲。阮临湘想想吴姑娘的秀丽容貌,想必吴公子也长得不差。
阮临湘恨不得立刻就回家,只是府里还有事情没有办完,只得按耐住性子,差了林妈妈回去贺喜。许兰陵回家一看,阮临湘笑呵呵的,忍不住笑问:“有什么好事?这么开心。”
阮临湘道:“我二姐姐要定亲了。”阮临湘将吴家告诉了许兰陵,许兰陵疑惑:“为什么不在京城呢?你们姐妹也好有个伴。”阮临湘看了看左右,将许兰陵拉进房内,神神秘秘道:“我祖父要辞官回家了。”
许兰陵惊讶:“老太爷才复出几天啊,怎么又要辞官了。”阮临湘摇摇头:“谁知道呢,祖父在经历了大哥哥的事情后很伤心,说要全家都回去,不留在这个是非之地了,大伯一房人也都决定了要走,三叔也会去,只有我爹娘留下来。”
许兰陵道:“皇上会同意吗?皇上前两日还说等太子有了儿子,要阮太傅继续当老师呢。”阮临湘道:“这恐怕是不成了,我祖父进来都告假在家,对外一致说旧伤复发,等过一段时间,就要致仕了,你可别说出去哦。”
许兰陵看她调皮的小样子,忍不住笑了:“绝对不说出去。”阮临湘叹道:“我看祖父有些看破红尘的样子,其实,在苏州的时候,祖父虽然整天教育我们要光复阮家,重出朝堂,可说到底,那也只是纸上谈兵,那些祖父的故交早就翻脸不认人了,在苏州,虽然不比在京城繁华,那也是十里江南水乡,过惯了安逸日子的,祖父强撑着上京,为阮家谋划,也不过是为了心安而已,只可怜了他英雄末路,苦无用武之地。”
许兰陵见她越说越伤心,劝道:“其实老太爷也算是做到了光复阮家了,只说岳父大人在朝中虽然说不上如鱼得水,但提起阮家谁不是暗暗称颂,朝中大人都很仰慕岳父大人的才学,只有那些个爱说酸话的,不过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罢了。”
阮临湘嘻嘻笑道:“那你觉得酸不酸啊。”许兰陵笑:“幸好我下手快,抢着一颗大葡萄。”说着夸张的亲了亲阮临湘,叫道:“嗯,真酸。”阮临湘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两人在房里打闹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