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江南,回来才知道,那孙礼早就卷了银子跑了,江南那边说那孙礼是个惯犯,在江南就骗了几家铺子,只是抓不住,阮景枫垂头丧气,只得自认倒霉,阮一松知道了也没有特别在意,这年头骗子太多了,吃一堑长一智也好,只赔了那赛掌柜银子便罢了。
谁知阮景枫不甘心,想叫上赛掌柜一起去找那孙礼,到了赛掌柜家,他竟听到了孙礼的声音:“没想到那傻小子那么好骗,这边怎么样了,可是周密的?”
赛掌柜笑道:“你放心,保准疑不到我身上。”阮景枫这才知道原来孙礼还有个同伙,就是赛掌柜,他一时气愤,踢了门进去,孙礼和赛掌柜大吃一惊,阮景枫怒道:“你们俩好哇,敢合起伙来骗人,信不信我把你们送进牢里去。”
那二人行走江湖多年,见过不少事,合起伙来骗人也不是第一次了,刚开始一惊,随后便镇定下来,孙礼一笑:“阮少爷,到了这个份上也不用瞒你,既然我敢做,就不怕人抓,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官府都抓不到我吗?不是抓不到,是不敢抓,你有种倒试试,看是谁落大狱里头。”
阮景枫年轻气盛,哪里禁得住这话,不知音信时的担忧,被骗的恼怒让他丧失了理智,和那二人纠缠起来,那赛掌柜年纪大了,纠缠中不知是谁一个错手,将人推到,磕在桌角竟死了。
那孙礼一见不好就跑了,阮景枫哪里经过这样的事,吓得傻在那里,半天才知道要跑,家里死了个人,赛掌柜的邻居便报了案,阮景枫去过赛掌柜家多次,左邻右舍的都认识,虽然跑了个孙礼,但阮景枫是跑不掉的,顺天府当即去阮府拿人,当场就把谢氏吓得昏死过去。
阮向贤有故交在顺天府,就去托人关照,又去找顺天府尹,看看能不能从宽,去了才知道,原来顺天府府尹竟是靖国公夫人的哥哥冯大人,冯大人新官上任,自然是要立立威风的,怎么都不肯通融。
林妈妈一边说一边叹气:“大少爷也是命里多灾,好容易不胡闹了,弄个差事做,又变成这样子,只盼着早些找到那个姓孙的,冤有头,债有主,也好早些放出来。”
阮临湘心里焦急,坐不住,立刻就去了阮府。
阮府里正乱糟糟的,谢氏还昏睡着不醒,容氏知道了也是吓得直哭,犯了旧病,林氏和李氏都在照顾容氏,见阮临湘来了,容氏哭道:“湘儿呀,你大哥怎么这么命苦,你大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阮一松也被牵扯其中,大家都知道阮掌柜的侄子打死了人,这两天生意一落千丈,阮一松忙的脚不沾地,李氏心里也不舒服,但在婆婆面前也不敢说什么,忍着气站在一旁不说话。
林氏一边给容氏擦眼泪一边劝道:“哪里就有事了,景枫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公公已经托人打点了,景枫在牢里不会吃苦的,再说了,那冯大人虽说不松口,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徇私枉法,被人知道了他也不好过,不过冯大人已经答应了,一定快些找到那孙礼,都推到他身上去就行了。”容氏哭道:“哪里就这么容易找到人了,若是那姓孙的没找到,岂不是景枫来顶罪。”
李氏在一旁插嘴道:“依我说,这事要是四姑爷肯帮忙就好了。”四姑爷就是许兰陵,容氏止了哭,问:“这怎么说?”
李氏道:“四姑爷和靖国公府一向关系很好,冯大人又是靖国公的小舅子,到时候四姑爷去说个情,让靖国公帮着劝劝冯大人不就成了。”
容氏满脸希望的转头去看阮临湘,阮临湘并没有什么为难的,当即就答应了:“我回去问问兰陵去。”容氏拉着阮临湘的手恳求:“好孩子,你哥哥的命就在你手里了。”
阮临湘劝慰了几句就匆匆回家了,林氏送女儿的时候悄悄道:“你尽力就行了,依我说这事悬,你爹说那冯大人对咱们家似乎有不满,连银子也不愿意收的。”阮临湘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