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别院到底没去成,阮老太爷得了信,要进京祝寿,因二老爷有事未归,大老爷三老爷老爷整天忙着筹备礼品,打点船只,还派了人去京城打扫宅子,三位夫人更是忙的脚不沾地,林氏这两日忙着准备回娘家要带的东西,便带着阮临湘在一旁,教她如何打理家务,阮临湘哪里耐烦听这个,学了一会就要跑,林氏无奈的叹气,林妈妈在一旁劝道:“姑娘还小呢,过两年再学也不晚。”
林氏叹道:“我娘家的微雨侄女只有十五岁,就在家里管家了,还管的井井有条呢。”
这两日阮灵珠忙着打探兰草的事,便命兰芽偷偷塞钱给谢氏屋里的小丫鬟秋雾,想打听打听,秋雾是个机灵的,先回家问了她娘,秋雾的娘虽只是粗使婆子,消息却灵通得很,加上大少爷屋里的婆子孙妈妈和她关系颇好,大少爷和兰草的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听到女儿问,赶紧道:“快别提,仔细人听见,如今你好不容易得了个差事,再熬两年就是夫人屋里的体面人了,千万别淌着浑水。”
秋雾好奇,她娘便讲了,秋雾讶道:“兰草姐姐才不是那样的人,她素日里好得很,待人又和气。”秋雾的娘道:“呸,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话本就不该跟你说的,你可千万别告诉人,大夫人知道了,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又见女儿混不放在心上,又恐吓了一番,秋雾哪里怕她,道:“娘,我又不是不知轻重的,只是兰芽姐姐托我问的,既然不能说,回头我把钱还她只说不知道就完了。”
秋雾的娘道:“这才好,你急匆匆回来,夫人要是使唤你怎么办。”秋雾笑道:“我告诉了含月姐姐的。”秋雾的娘还想说什么,只听外面有人喊道:“秋雾她娘,才刚夫人的人来找你。”
秋雾的娘听了,忙出了屋子,一看,竟是三夫人的陪嫁婆子郑妈妈,素日住在一个院子里,关系倒好,秋雾的娘忙应了,又赶紧打发秋雾回去。
如云台,李氏端着茶,笑道:“可是真的。”怀香在旁道:“是郑妈妈亲耳听到的,秋雾她娘亲口说的,说是大少爷屋里的孙妈妈说的,可不是真真的。”
李氏笑道:“罢了,难为她有心,告诉飘絮,赏郑妈妈五百钱吃酒。”怀香应了,出去找飘絮,李氏冷哼一声,放下茶碗:“这回总算栽在我手里,看你还怎么辩解。”
没两日,阮老太爷在逛园子的时候便听到这么一番对话,
“要说兰草还真惨,活生生一条小命就没了。”
“可不是,也怨不着别人,她自己安着坏心,敢勾引大少爷。”
“你这话就不对了,她是二姑娘屋里的丫鬟,怎么跑去勾引大少爷,我听说是大少爷喝醉了酒,**未遂,被谢妈妈撞见了,谢妈妈赶紧告诉夫人,夫人就悄悄地命谢妈妈把兰草弄回家了,只是那兰草性子烈,一头撞过去,小命就没了。”
“我说呢,这两天二姑娘到处打听兰草的去处,难道大夫人也没说。”
其中一个婆子嗤笑一声:“说什么,当大哥的强奸了妹妹屋里的丫鬟,说出去大少爷的名声还要不要,二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
另一个婆子叹了一口气:“大少爷也被夫人惯得不成样子了些,说起来,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阮老太爷听到这,怒气滔天,当场就冲到大少爷的书房,偏生大少爷正和丫鬟调笑,阮老太爷在窗下听了半响,气得半死,冲进去就把大少爷一阵臭骂,打了三十板子,又把大老爷叫过去,骂他教子无方,大老爷一气,又打了大少爷二十板子,险些没把大少爷打残了。
大夫人闻信赶过去抱着儿子就哭,当着阮老太爷她不敢说什么,回到祈然居却和大老爷大吵一顿,闹得天翻地覆,兰草的事也被翻出来,大夫人怒极攻心,把房里的丫鬟一个个的捆起来审问,问是谁走漏了消息。
秋雾心中暗暗吃惊,回想起来,说不定是郑妈妈当时偷听她和娘说话,然后告诉了三夫人,却不敢说实话,只敢含含糊糊:“那天我回家,便看见郑妈妈趴在窗子下,想是偷听人说话知道的。”
大夫人正在气头上,哪里听的出破绽,当场就把郑妈妈叫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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