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时节,天黑的总是特别慢,阮临湘晚饭时多吃了些,扶着木兰的手在园子里散食,木兰是阮临湘身边的大丫鬟,自幼一起长大的,因大了几岁,向来沉稳些,她瞧着阮临湘惫懒的样子,笑道:“明日容夫人来做客,必是极热闹的。”
阮临湘道:“左右都是看戏,那些戏早就听腻了,还不如在屋子里歇着。”木兰笑道:“容姑娘往杭州走了一趟必是见到不少有意思的事,听听也好呀。”
阮临湘道:“这倒也是,青琐姐姐一向爱玩的。”容青琐是容知府的独生女,而容知府正是阮临湘祖母容氏的堂侄,因此,容青琐和阮家几个姐妹关系一向好。
木兰笑道:“是了,这阵子少了她,还听老夫人念叨呢。”阮临湘点头道:“这倒是。”又想说什么,只听园子里的假山后头传来一阵哭声,阮临湘主仆二人对看一眼,极有默契的悄悄地摸到假山旁边。
只听是大夫人屋里的谢妈妈在训斥什么,哭的那个好像是二姑娘房里的兰草,谢妈妈道:“姑娘快别哭了,做出这等丑事,还指望抬举你做主子不成,还是赶紧回家,要是被人家知道了你勾引大少爷,名声脸面还要不要。”
兰草哭道:“我并没有勾引大少爷,我不是自愿的,是大少爷拉住我不放,求求夫人饶我这一次吧,如今赶我回家,我还有什么脸面,求求妈妈,我并没有攀高枝的意思,只求夫人别赶我走,就算做个粗使丫鬟也愿意。”
谢妈妈似乎叹了口气:“罢了,仔细这些话传到夫人耳朵里,你还要命不要,不管这事情如何,你只认了便是,回家早早嫁人,若是留下,妈妈我说句诛心的话,只怕你的小命都留不住。”
兰草只是哭,不愿离开,谢妈妈耐心也似乎尽了,道:“你识相点吧,夫人断断不会留你,你想想,你是二姑娘房里的丫鬟,和少爷不清不楚的,传出去二姑娘怎么做人,你若是为你家姑娘想想,就赶紧走吧,以后也别提这事。”
兰草哭道:“我爹娘早已死了,是我叔叔把我卖了,如今回去也是再卖一次,我就是死了,也不愿回去受罪。”只听一声响声和谢妈妈的惊叫:“作孽呦,你若死在这,老婆子我可说不清了。”
假山后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不一会,谢妈妈就从假山后转了出来,背上背着头破血流的兰草,谢妈妈左右张望了一阵,一溜跑去了后院。
阮临湘主仆因躲在假山旁倒并未被发觉,只是二人明显大吃一惊,木兰见谢妈妈不见了影,惊诧道:“怎么会这样,兰草……”阮临湘很快镇定下来,道:“今日之事你只当没看见。”木兰虽有不忍,但也道:“姑娘,我晓得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夫人要担心了。”
说罢两人沿原路返回,阮临湘心中满是对兰草的同情,兰草是二姐姐的丫鬟,十分机灵,素日里很得大家喜欢,如今却这样的下场,也不知出去后会怎么样。
二人默默回了院子,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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