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陆宝菱满不在乎:“放心吧,没事的,我好久没见大姐姐了,再说了,二姐姐的事情还要大姐姐给出个主意呢。”
陆如玉想想也是,便应了。
陆宝菱和陆如玉到陈家的时候,陆靖柔正和陈文宁说事情,听说两个妹妹来,赶忙叫请进来,陈文宁也十分客气的招呼了,又避了下去叫她们姐妹说私房话,陆如玉奇怪道:“姐夫怎么了?满脸沉重,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陆靖柔也不隐瞒,道:“不是家里的事情,是朝中的事情,你们都没听说过吗?皇上斥责了好几位大臣。”
陆宝菱怀着身孕,徐广庭怕她担心,等闲的事都不告诉她,而陆如玉则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因此都未听说。
陆靖柔叹气:“皇上的疑心如今越发重了,年前,还没封印的时候,户部的几位大臣说起了减免税赋的事,怕皇上不答应,还特地拿了大皇子说事,说只当是为大皇子祈福了,皇上就不高兴了,说就算是要减免税赋也要他亲口来提,这几个大臣提出来莫不是想越俎代庖,想造反不成,把几个人吓得跪了一地,皇上又斥责了几句这才叫他们退下,他们可都是先帝在时就得重用的臣子,皇上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陆宝菱和陆如玉都沉思起来,陆如玉先开口:“说起来,皇上斥责的都是些老臣子,是从先帝那时候就得重用,但是在皇上被诋毁时没有站出来的说话的。”
说着心里也明白过来了,和陆宝菱面面相觑。
陆靖柔叹气:“我就怕这点,当初杀了一批了,如今有这么闹,只怕人人自危,这日子还怎么过。”
陆宝菱道:“姐姐不知道,如今程家可得意了,自以为抚养了大皇子就把二姐姐放在眼里,姐姐可要好好教训教训她们。”
陆靖柔笑道:“我如今还守着孝呢,有心无力,况且你也有身孕,那程怀秀也有身孕,真闹大了也不好,等我出了孝再说,这笔账,咱们得一笔笔的算,咱们陆家还没吃过亏呢。”
陆靖柔脸上带着笑,话里却含着一丝狠意,陆宝菱和陆如玉相视一笑,她们就知道,大姐姐出手绝对不同凡响,且便宜她们得意这段日子,将来有她们哭的时候。
陆靖柔又道:“程家的事好办,只是程怀玉那边可怎么处置?他毕竟也是程家的人,难道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和姑母吃亏?”
陆如玉道:“他既然入赘到了陆家,那就是陆家的人了,和程家什么相干。”
陆靖柔道:“这话也不能这么说,既然你们是夫妻,那就得为彼此得算,咱们既然出了这口气,又不能叫程怀玉面子上为难才是,要不然你们夫妻过日子面子上和气,心里却留了嫌隙。”
陆如玉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
陆宝菱回家后就迫不及待的问徐广庭朝廷上的事:“……如今皇上当真疑心重吗?”
徐广庭不妨陆宝菱竟然知道了,遂道:“皇上以前是如何你也是知道的,如今虽然面子上还是笑眯眯的,却经常说些敲打人的话,若是不加理会,说不定皇上心里早就存了忌惮,若是琢磨,又不知皇上为的是哪一桩,如今大人们都心里打鼓呢。”
陆宝菱不无担忧:“可曾牵扯到你?上回我试探着说了叫你辞官的话,可是皇上却没接茬。”
徐广庭苦笑:“和其他大人相比,皇上对我算很好的了,可我还是不自在,你知道吗,上回皇上当着百官告诉我,说以后大皇子还要倚仗我这个姨父呢,叫我不要打退堂鼓,你说说怎么不能叫人心里打鼓。”
陆宝菱蹙眉道:“我几次进宫,皇上也都是亲亲热热的,看不出什么来,沈家,陈家,陆家都没有事,按理说徐家应该也没什么事,那皇上这么折腾做什么?难道真像如玉说的那样,是为了报复?”
徐广庭摇头:“皇上不是那么幼稚的人。”
夫妻俩一下子陷入了一筹莫展的境地,徐广庭到底不想陆宝菱跟着操心,于是笑着问她:“你上回说让孩子认韩舟做干爹的事可是当真?”
说起了韩舟,陆宝菱一下子黯然下来:“自然是当真的,韩舟虽是下落不明,可我宁愿他活着,又怕他真的去世了却没人供奉香火,因此就在金光寺给他立了个衣冠冢,等孩子周岁的时候抱过去在他坟前磕头认了干爹就罢了。”
徐广庭也不是反对,毕竟当初韩舟是牺牲了自己救了陆宝菱,可是叫儿子认一个死了的人做干爹,他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可看着陆宝菱伤感的样子,也不敢直接反驳,只得再想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