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端王爷有些不自在,笑道:“我是做叔叔的,倒要叫侄儿催着成婚?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又叹道:“年轻的时候还有这些花花心思,如今老了,只想着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了。”
陆宝菱道:“您就是不为自己,也要为莹莹啊,莹莹年纪还小,正是要人教导的时候,等将来到了年纪出嫁,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说句大实话,您再怎么疼爱她,有些话还是得做娘的来说,您就拿我来说,我是无父无母的,就是祖父那么疼我,有时候我心里想着也是不能和父母比的,等将来莹莹大了,有了些小心思,不好意思和您说,又不好和身边伺候的嬷嬷侍女说,得有个长辈来排解心事才是啊,您老了也有个伴。”
端王爷之前还有些不以为然,如今却凝眉沉思起来,这件事陆宝菱也不好多说,见端王爷上心了,也就不说了,告了辞。
陆宝菱又把黄太医的话重复了一遍说给徐老夫人听:“……黄太医是大夫,他若是没有痊愈的把握也不会说这个话,毕竟关系到若秋的一辈子,您再考虑考虑吧,虽说抚养庶子也是条路,但毕竟不如自己亲生的好,再说了,嫁过去无所出,若秋的夫家定会千方百计的找原因,到时候再把这件事捅出来,只怕人家要说咱们骗婚,影响更不好。”
徐老夫人也有些犹豫,陆宝菱又趁机道:“咱们可以这样,先把于太医请到家里来,说给我调养身体,然后再借口若秋有病,送到庄子上去养着,我陪在旁边,于太医自然也要随侍,到时候在庄子上悄悄地治好了病再回来,谁也不知道。”
徐老夫人道:“不成,要是人家传言说你患了病呢?要不还是我去吧,我是个老婆子了,身体有些病痛也是有的,更何况家里也离不开你。”
这就是答应了,陆宝菱心下暗喜,赶忙应了,徐老夫人却道:“这事瞒不过老二媳妇,你把她叫来,我跟她说。”
徐二夫人听了果真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坐在椅子上半天没说话也没动,好一会才慌慌张张道:“那该怎么办?我们赶紧把若秋嫁出去,要是传出去了谁还敢娶啊。”
徐老夫人道:“这也不法子,就是若秋嫁过去了,生不出孩子,在婆家也站不稳脚,倒不如宝菱说的,悄悄地把病养好了,只要生了孩子,谁也挑不出什么来。”
徐二夫人还是十分慌张:“那……那我也跟着去。”
徐老夫人没有拒绝,叫她回去准备准备。
陆宝菱则又去了端王府一趟托黄太医联系人,又要打着郡主的名号进宫求太医,毕竟不是诊断一回就回去了,半个时辰搞定的事,这一治病,只怕要个把月呢。
陆宝菱照常又先去了陆宛君那儿,谁想到皇上也在,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陆宛君脸上带着笑,见了陆宝菱更是高兴,拉着她的手笑道:“你怎么来了?”
陆宝菱今儿是来求人的,到没有像往常那样嬉笑寻常,郑重道:“有事求皇上恩准。”
皇上原本还想打趣陆宝菱几句呢,见她这么郑重,也敛了笑意,道:“你说吧,什么事?”
陆宝菱便把为徐老夫人请太医的事情说了,用的是想好的托辞:“自从太爷去世,祖母的身子就一直不大好,过年宫宴的时候,皇上提了一句堂妹和程怀玉的事情,有赐婚的意思,二婶原本还说着若秋的婚事,见提了程怀玉,便想着程怀玉更好,就闹了起来,祖母一气之下病了,若秋也是个敏感的孩子,自己躲起来不见人,忧思过度,也不大好,我想着这开春的天气好,把祖母和若秋送到庄子上去,那儿清净,也有利于养病,再请于太医去好好地给祖母治一治年轻时候留下的病根,她是长辈,又是这么隐秘的病,所以不想张扬,求皇上恩准。”
皇上想起了徐宗政的死,道:“既是徐大人的遗孀,理该如此,叫人传旨去,请于太医去徐家侍奉徐老夫人。”
陆宝菱没想到如此顺利,欣喜地应了,陆宛君笑道:“我如今看着宝菱才算是真正的长大了,知道为这些琐事操心了,我记得她十二岁的时候,按理说也是个大姑娘了,有一回夏天嫌热,竟脱了衣裳穿着小衣跳到荷花池子里去泅水,把人吓得半死,祖父气的叫婆子们把她捞上来,又染了风寒,还闲不住,打着喷嚏去找沈墨跟着去钓鱼。”
陆宝菱羞得脸通红:“姐姐怎么连这个也提起来了。”皇上也笑道:“宝菱确实是长大了,可见广庭教妻有方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