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箱子金砖还只是个开头呢,剩下的还不知道有什么呢,陆宝菱笑道:“要是咱们不翻新房子,谁也不知道下面埋着金砖啊,到最后不都成咱们家的了?”
徐广庭笑道:“皇上许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才把承宣公主府赏给了咱们。”
承宣公主府是太宗皇帝为自己的亲妹妹建的府邸,只是承宣公主为人贤淑,婚后便住到了驸马家中,这公主府便一直空着,论起辈分来,连端王爷也得叫承宣公主一声姑母,因此这宅子搁了几十年了都没人敢动,如今竟赏给了徐家!
因有专人打扫,这公主府里一草一木莫不葳蕤茂盛,房舍也都是干净的,略微一收拾就能住进去。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唯有徐老夫人有些犹豫:“这荣宠太盛了。”
陆万林亲自过来贺喜的时候却道:“跟从韩家搜出来的那些东西相比,还简薄的很哪。”
从韩家密室里一共搜到了十口大箱子,头两箱里头都是金砖,剩下的也都是些金银珠宝,古董字画,不过这些东西再珍贵都有限。
真正让皇上看中的是从最后一个小箱子里搜出来的一沓密信,按着信上的日期,最早的是五年前的,那时候韩千帆就和李慕容勾结在一起了,而这些都是二人互通消息的密信——那时候,韩千帆可是在西北戍边呢。
从二人勾结在一起如何拉拢朝臣,都拉拢了谁,韩千帆在边关又收服了哪个将士,这一点一滴,都在信中表露无遗,把这些信件看完,足足花了皇上三天的功夫,直把皇上看的面色如水,信中提到的那些朝臣虽然已经被当做李慕容**除掉了,可如今看着还是让人膈应的很。
徐广庭虽然没看那些东西,可也猜得到,劝慰皇上:“人死灯灭,皇上也不用太在意。”
皇上却道:“别人也就罢了,这个傅山河一定给朕抓过来,好好审审。”
徐广庭吃了一惊,他还想替傅山河请功呢,难道那信里也提到了傅山河?是了,之前傅山河可是韩千帆**的。
他斟酌了一下,对皇上道:“傅山河这个人并非通过科举取士,而是因救了韩千帆的命,被韩千帆看中收入麾下,此人虽然武艺高强,极具将才,可却是个粗人,自幼又在山野长大,不懂这些伦理纲常,一时被韩千帆蒙蔽了也是有的,再加上他也在剿灭韩千帆时立了功的,还请皇上三思。”
皇上哼了一声,将那信扔了过来:“你先自己看看,再决定要不要替他求情。”
徐广庭一看那信,脸色顿时不大好看,这是一封诚郡王给韩千帆的信,看那意思,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想让韩千帆亲自回京一趟,若是不方便,那就仍旧叫上回来的傅山河回来,也是一样的。
傅山河曾偷偷回京,且不止一次!
皇上道:“他和韩千帆牵扯如此之深,却又轻易地背叛了韩千帆,只怕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能信任。”
徐广庭苦笑:“皇上有所不知,臣当初说服傅山河并不是直接见他,而是先见了他的夫人罗玉娘,傅山河无父无母,因此对妻子罗玉娘很是在乎,当初他投靠韩千帆也是为了罗玉娘的缘故,后来我说服了罗玉娘,又由罗玉娘出面说服了傅山河。”
皇上道:“罗玉娘为何听了你的劝告?”
徐广庭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臣在西南时就听说过,这个罗玉娘来历不凡,没人知道她家乡何处,来自何方,她早年投奔傅山河,傅山河也曾问她的身份来历,她一概推说忘了,后来傅山河也没有在意,臣觉得有蹊跷,细细的一查访便知不妥当,便去诳罗玉娘,没想到罗玉娘心虚,果真害怕了,我许她一个身份,她答应我说服傅山河。”
皇上奇道:“竟然还有这层缘故,罢了,那就先将他们夫妻二人召入京,好好地查问查问,若是冤枉的就罢了,若是真的,此人不能留。”
徐广庭心中一凛,赶忙应了。
回去后把这件事告诉陆宝菱,陆宝菱很是好奇:“我还没见过惧内的人,倒要见识见识,等他们到了,你务必请到家里做客。”
徐广庭苦笑:“如今皇上猜疑傅山河,只怕一进京就被囚禁起来了,哪还能请到家里做客?”
又问搬家的事,陆宝菱便撇嘴:“我还没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二婶居然说要住东花园,东花园足足是西花园的两倍大,她倒张得开这个嘴,说什么二房人多,需要的房舍也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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