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到了这儿后便只守在门口,凤荷将陈毅宁迎了进来,陈毅宁道:“最近裴家的人没上门捣乱吧?”
凤荷道:“没有,你已经发了话,谁还敢来呢。”
陈毅宁道:“那就好,这段日子我估计很忙,以后也不能常常来看你了,姐姐你和瑞儿要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事的话就去陈家传个话。”
凤荷笑道:“我们不愁吃穿,哪有什么事,倒是你照顾好你自己,对了,你也不要叫人经常送东西来,我和瑞儿根本就用不完,反倒糟蹋了。”
陈毅宁握住了凤荷的手:“之前我没有能够好好照顾姐姐,让姐姐受了这么多苦,如今我想好好补偿你们。”
凤荷叹道:“我是做姐姐的,反倒你来替我操心,是我无能。”
想了想又道:“楚夫人倒是经常过来,她是个和善的人,陪着我说说笑笑,日子也不觉得闷。”
陈毅宁道:“楚夫人到底是徐家的人,若单是陪姐姐说话也就罢了,若是有其他的目的,姐姐可要机警点。”
凤荷点头,道:“对了,今儿陆姑娘来了,她拿来了一块帕子,我想着许是姨母的东西,我真怕她查出点什么来。”
陈毅宁一听提到陆宝菱有些默然,随即道:“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就算查出什么来也不打紧,这京城,是时候变天了。”
凤荷道:“那位陆姑娘我瞧着真的很不错,心地善良,说话行事又落落大方,这么好的姑娘你怎么就错过了呢。”
陈毅宁笑容满是苦涩:“都是过去的事了,姐姐就不要再提了。”
陈毅宁偷偷去找陆宝菱,陆宝菱见到他十分惊讶,继而有些迟疑:“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陈毅宁道:“我想劝你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
陆宝菱神色有些迟疑:“什么事?”
陈毅宁道:“无论什么事,你都不要再插手了,这里头的水深得很,我不希望你出什么事。”
陆宝菱冷哼道:“你有资格说我么?你帮着诚郡王谋反篡位就是对的么?”
陈毅宁猛地握住了拳,满眼的不可置信,好一会才舒了一口气,道:“这样的话以后都不要再说了。”
陆宝菱道:“我二姐嫁给了皇上,我四妹嫁给了诚郡王,我们陆家早已经被卷入其中,又岂是我能控制得了呢,你以为我想管你们那些破事么?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家人而已。”
陈毅宁道:“我会答应你,无论外面怎么乱,都不会扰到陆家的清净,我答应不会伤害你的家人,你的亲戚,我只求你别再插手这件事,若是诚郡王知道了,他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陆宝菱没有说话,可脸上的坚毅表明了她的态度,陈毅宁失望极了,刚想走,就听到陆宝菱略带迟疑的声音:“陈毅宁,以后各为其主,希望你好好保重。”
陈毅宁沉默了很久才道:“我不是帮诚郡王造反,我只是想报仇而已。”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宝菱反倒怔愣了许久,才太息一声,转身离去。
陆宝菱刚回到家,就听到松月跑过来报信:“韩夫人上门了,说咱们把她儿子藏了起来,姑娘快想想法子吧。”
知道韩舟在府里的除了陆万林和陆宝菱,也只有松月了,因为要派人给韩舟送饭,松月心细嘴严,陆宝菱便告诉了她,如今听见这个信儿,松月生怕陆宝菱怀疑是她走露的风声,赶忙摆手:“姑娘明鉴,可不是我说出去的。”
陆宝菱道:“我自然相信你,你赶快去带着韩舟藏起来,待我去应付韩家的人。”松月赶忙应了。
韩夫人带着一众家丁,来者不善,气势汹汹的堵在陆家的花厅,二夫人手足无措,见了陆宝菱忙道:“宝菱来的正好,韩夫人说的什么我也听不懂,只说要找你。”
韩夫人上前道:“陆姑娘,你别隐瞒了,我已经知道你把我儿子韩舟藏在了府里,赶紧把人交出来,不然,堂堂一个没出嫁的姑娘,私藏一个外男在家里,这罪名可不轻啊,你就算不顾着自己的名声,也要顾着徐家的名声,陆家的名声。”
二夫人一听这话就生气了:“韩夫人,话不是这么说的,你儿子不见了,凭什么就赖到我们身上,况且他是一个大活人,哪里藏得住,你这是找茬来了,空口白牙的无赖我们家姑娘,我倒要你给我们一个交代。”
韩夫人冷笑起来:“你只问你的好侄女就知道了,哼,我只当她和我们家舟儿是好朋友,舟儿离家出走,我还央她寻找,没想到她知情不报,还把舟儿隐匿起来。”
二夫人气道:“这话更不对了,你的儿子离家出走,我们帮着劝劝是情分,不帮着劝也是本分,别说你儿子不在这儿,就是他在,他赖在我们家不肯走,我们还能往外赶人?”
不等韩夫人张口,陆宝菱便道:“韩夫人,你不要觉得别人都因着妻凭夫贵高看你一眼就在这儿撒野,我偏不,这儿是显国公府,你上门讲理也要挑地方,我二伯母是正二品的诰命夫人,陆家世代功勋,岂容你一个武将之妻在这儿放肆。”
韩夫人气极了,陆宝菱却满脸不屑看着她,反正她“恶名在外”,就算此时对韩夫人不恭敬也没什么,只是千万不能叫她把韩舟带走了,谁知道在韩家等待韩舟的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