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良道:“你救了朕的性命,自然也得罪了一些人,纵然你是陆家的千金,那些人想要你的命也是轻而易举,你可知道,要不是朕派人日夜保护你,你早就死了。”陆宛君再次行礼:“臣女多谢皇上救命之恩。”
李慕良道:“你也别多礼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对吴开辅一案的看法,若是能帮朕解决了这个难题,朕重重有赏。”
陆宛君应了,这才起身道:“皇上,臣女猜您现在心中一定很为难,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却不能说,只能粉饰太平,却又找不到好的借口,若是把诚郡王推在前头,皇亲国戚,谋害朝臣,不仅大臣们心中不满,只怕**之中云太妃也会不依,可若是草草结案,又有替诚郡王遮掩之嫌,名声更不好听,皇上一定是左右为难。”
李慕良的眼光如同锐箭:“你说真相?真是可笑,朕尚且不知道什么是真相,你又如何知道呢?”
陆宛君抿着嘴笑起来,容光更艳:“吴开辅是翰林院的翰林,平日里与书打交道,能得罪谁呢?纵然是和人有了口角,也不过是秀才吵架罢了,又有谁会一心置他于死地呢?由此可见,吴开辅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虽然不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却也猜得出这个秘密和诚郡王有关,潘敬生是诚郡王府的长史,女儿又新被诚郡王收了房做了妾,潘敬生一定是一心维护诚郡王的,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想方设法把吴开辅灭口维护诚郡王的利益。”
李慕良一时听住了,不禁点头:“如今大理寺的官员也多是如此猜测。”
陆宛君笑道:“可是自相矛盾的是,潘敬生和吴开辅又是好友,两个人甚至结下了儿女亲家,潘敬生只要将吴开辅拉拢过去,岂不比灭口更好?而且,潘敬生原本要把女儿嫁去吴家,如今又给诚郡王做了小妾,对于吴开辅这个好友定然十分内疚,就算吴开辅出言不逊,多半也会忍耐,又怎么会出手杀人呢。”
李慕良道:“你说的这件事我也知道了,是诚郡王太鲁莽了。”
陆宛君却摇头道:“这件事不会是诚郡王做的,诚郡王身份贵重,看重一个幕僚的女儿又是什么大事?只怕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就是吴开辅也不会为了这件事恼怒,难道为了一个儿媳妇要得罪诚郡王么?吴开辅可没这么傻,那么这个杀人凶手就值得商榷了,他知道吴开辅对于诚郡王的威胁,也是为了维护诚郡王的利益或者出于其他的缘由,将吴开辅杀死,对了,皇上也许已经知道了,两个月前连翰林自缢而亡,吴开辅和连翰林是好友,臣女猜测连翰林肯定也和这件事有关系,只是不等那凶手动手灭口,连翰林便知趣的自尽了,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那人想必也怕引人注目,这才等两个月后才动手杀了吴开辅。”
李慕良目光炯炯:“这是你的猜测,你可有证据?”
陆宛君道:“祖父告诉我,世间的事都逃不过一个理字,回想起我初见皇上,便是有人追杀皇上,稍后那个小小的庆云寺就来了端王爷,端王爷是皇上的叔叔,臣女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要是端王爷想取皇上而代之,想必是很容易的事情,可是端王爷却一直安分守己,臣女猜测,那次端王爷去庆云寺,便是营救皇上的,只是臣女横插一手,这才无功而返,接下来,又发生了连翰林自缢的事情,那个时候,想必阴谋已经发生,皇上也无力回天了吧,于是,端王爷出于某种目的,要把知晓内情的吴开辅和连翰林灭口,连翰林自尽,便只剩下了吴开辅,因此臣女猜想,吴开辅的事情定是端王爷所为,端王爷是皇上的叔叔,也是诚郡王的叔叔,定是为了皇上和诚郡王,才不得已做这个恶人。”
李慕良击掌笑道:“你还真是聪明,不错,吴开辅的死确是皇叔派人做的,只不过出了岔子,牵扯到了诚郡王罢了。”随即声音一低:“你知不知道凭你知道了这些事情,朕就能杀了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