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相公早就和她说过,陆宝菱虽是赵家的表小姐,可在赵老太太眼里跟嫡亲的孙女没什么两眼,格外宠爱,因此准备的礼物也不能太简薄了,因此她将荷包里的一对金锞子换成了赤金莲花簪。
难道还不够厚重,赵德清却微微点点头,连氏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过犹不及,若真是太丰厚了,反倒惹得婆婆疑心,她是新媳妇,走一步都要仔细掂量着,生怕错了叫人笑话。
陆宝菱在赵家住了两天便回去了,陆万林笑眯眯的叫人去春风楼置办酒席给她接风,陆宝菱在赵家几天热闹的厉害了,只觉得疲累,因此吃了酒席便回去休息了,醒来时,便看到沈墨双目灼灼的坐在床边看着她。
陆宝菱吓了一跳,随即怒喝道:“你还有没有规矩啊,这是我的卧房,你就这么往里闯,我要是在洗澡呢。”沈墨扑哧一声笑了:“你衣裳不是穿的好好地么,真是,咱俩小时候还被放进一个澡盆里一起洗澡呢,如今又来和我说规矩了。”
陆宝菱是累极了,没换衣裳就睡了,此时身上衣衫皱巴巴的,又听沈墨这么说,讪讪的,沈墨大笑起来,陆宝菱便拿枕头砸他:“你还不出去。”
许是和沈墨一起长大的关系,陆宝菱并没有多么记恨沈墨,反而经他插科打诨的就好了。两个人一起去找陆宛君,陆宝菱在田庄上见多了花儿粉儿的,起了做香露的心思。
现在也有卖香露的,不过多是花瓣汁子熬出来的,味道浓,颜色也不好看,陆宝菱想起在庄子上吃的装在琉璃瓶里的蜂蜜,如果香露是那种透明颜色的,又好看,香味清清淡淡的,肯定招人喜欢。陆宛君笑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能用的花早就谢了,你难道用叶子做香露?”
陆宝菱托着腮皱着眉头,沈墨在旁边出主意:“我大嫂开了一家胭脂水粉的铺子,我们去问问她也好,她铺子里肯定有人懂这个。”陆宝菱又跟着沈墨去了沈家,沈大奶奶听了直笑,道:“你要是喜欢,香露我那儿多得是,只管挑喜欢的拿去用,只是这做香露不是一朝一夕的,你又要好看,怎么着也要师傅们琢磨琢磨,等有消息了我再告诉你。”
陆宝菱得了两瓶子玫瑰香露,玫红色的液体有些粘稠,香味扑鼻,要是洗澡的时候掺一点在洗澡水里头就香的不得了,陆宝菱却不满意,回去送了一瓶子给柳姨娘,剩下的交给了青荇放在架子上,谁洗澡就拿去用。
过了半个月,沈墨兴冲冲地来了,带了个好消息来,铺子里的师傅研制出了陆宝菱想要的那种透明颜色的香露,在香露中加了石花菜,使花露的颜色变得透明起来,不过倒没制成香露,而是制出了透明的香胰子,沈墨笑道:“大嫂很是感激呢,叫我送了一些过来给你使,还说你想要的香露一定给你制出来。”
陆宝菱没想到还有这个意外收获,把那一匣子香胰子分好几份分给了各处。许是有了经验,这次只花了七八天的时间就熬制出了那种清透颜色,如水一般的香露,香气清淡,若有若无的,装在鎏金的琉璃小瓶子里,格外好看。
沈大奶奶叫人做了一百瓶,给了陆宝菱五十瓶,共木樨,玫瑰,蔷薇三种香味。陆宝菱东送一点,西送一点,最后自己只留了十瓶,这个时候放在架子上的玫瑰露倒没有人稀罕了。
青荇边收拾东西边道:“姑娘手里就是留不住东西,才送来几天,姑娘还没用呢,就只剩下这些。”陆宝菱坐在旁边吃夜宵,朝绿榕笑道:“你瞧青荇小气的,不就几瓶子香露,心疼成这样。”
绿榕笑起来:“青荇就是这样,上次姑娘做的绒花分给别人戴她也是这么不情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