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说的上话,赵德清如今被分派到了翰林院,若是得岳父指点,前途自然顺畅许多,连家姑娘赵太太也是相看过的,很是温柔贤惠,因家里弟妹多,一直帮助连太太打理家事,赵太太对于这样的儿媳妇很是满意,赵老太太也夸说好。
赵德清是赵家的嫡长子,陆万林便亲自去了一趟,虽然只是简单地定亲礼,可有了显国公这样有身份的人压场面,无论是赵家还是连家都是很有面子的,连家和赵家结亲,也就间接地攀上了显国公府这门亲,自然是愿意的。
婚事定在了端午节前,算起来还有两三个月呢,两家都急着办婚事,倒也不觉得仓促。当晚,陆万林从赵家回来,却是紧锁着眉头,也不顾天快黑了,硬是叫人把陆靖柔从陈家接了过来。
陆靖柔来的很快,神色严肃,直奔陆万林书房,见了陆万林上下看了,这才疑惑道:“祖父急着喊我来是出了什么事?”陆万林叹气道:“这事原也不急,可我心里踌躇不定,又怕自己颠来复去的改主意,这才叫了你来商量。”
说着把今天去赵家观礼的事情说了:“……赵家的意思是趁着这个机会,把宝菱和德滨的婚事也定下来,说德滨和宝菱差不多年纪,玩的又好,宝菱又是她嫡亲的外孙女,嫁过去别的不敢说,定不会受气,赵太太也很是愿意,只看咱们家的意思了,要是咱们觉得可以,就一起下聘,也算是双喜临门,宝菱年纪小,过几年再嫁也是可以的。”
陆靖柔立即拒绝了:“要是按着亲疏关系,远亲不如近邻,宝菱和沈墨才更亲近,要嫁也是嫁到沈家去,再者,外祖母和舅母也都很喜欢宝菱,赵家虽是宝菱的外祖家,可我也要说句不客气的话,宝菱是咱们陆家的嫡女,就是要定亲,那也是风风光光的,凭什么要沾别人的光?这一点赵家考虑的就不周到。”
陆万林道:“要真是结亲,这样的细枝末节自然可有可无,可关键是要看宝菱愿不愿意嫁过去。”陆靖柔道:“宝菱才多大,只怕连这样的知觉也没有,这才安分了几天,要是那这事去问她,不知又要生出多少风波来,倒不如您一口回绝了。”
陆万林连连摆手:“要是别的人家我早就回绝了,赵家可是宝菱的外祖家,虽然你说的都对,宝菱和沈墨更亲密,可论血缘关系,还是赵家更亲近,赵老太太对宝菱真是疼到了骨子里,这样直剌剌的拒绝了,两家的脸面都不好,就算拒绝,咱们也要有个说法。”
陆靖柔虽然聪慧,可在这样的事情上关心则乱,出的主意就不怎么高明了:“就说咱们和沈家说定了。”陆万林道:“那沈家是个什么意思?是不是也愿意这门亲事?只要这话一出口,宝菱是必定要嫁给沈墨的了,总不能你说嫁就嫁吧,赵家怎么想?沈家怎么想?宝菱又是个什么看法,总不能说一不二的就给办了?你呀,还是缺少经验。”
陆靖柔脸色微红:“我也是第一回参详婚事,只想着什么对宝菱最好罢了。”陆万林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办。商量无果,陆靖柔还要回去,临上车前,她犹豫片刻,叫丫头去沈家给沈墨递了个信,把赵家想娶宝菱的事情说了。
按着道理来说,她不该送这封信,因为沈墨的参与只会让事情更复杂,可是她却这么做了,无他,只是有些羡慕罢了。
她从小读的是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学的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儿女情长对她来说只是附属品或手中的工具,她只想着利益最大化,却不知如何平衡各方关系,达到双赢,这是她的缺陷。
陆靖柔想,她已经嫁人,儿女情长已经离她远去,那就让宝菱的婚事变得更热闹些吧,沈墨对宝菱的情意她是看在眼里的,自然也更属意沈墨这个表弟,若是真把这件事情闹大了,叫人家知道两家为了宝菱争起来,一家有女百家求,宝菱的声名岂不更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