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权贵只见多如牛毛,可真能数的上的也只有那么几家,镇国公府和显国公府且不说,这两家都是自打开朝以来便跟着太祖打天下的,一路传承下来,镇国公府子嗣繁多,日益旺盛,显国公府却因为子嗣凋零,即将没落。
其余的有定国公程家,定国公程勃是皇后的嫡亲兄长,程怀玉便是定国公的嫡长子,皇后的嫡亲侄儿。定远侯韩家则是以军功起家,定远侯韩千帆戍守西北十余年,定远侯世子韩云跟随历练,京城只有韩家夫人和韩老太太在,韩舟是嫡幼子,在老太太跟前倒比韩云这个世子还受宠爱。
此外还有卫国公裴家,裴家是从前朝就兴盛的老世家,几百年传承下来,朝中为官人十个有六个是裴家子弟或是裴家的门生故旧,裴家以诗书传家,对于权利富贵倒是次要,因此但凡一个新贵要是得了裴家的任可,那才算是真正踏入了京城的贵族圈子。
威远侯魏家和定远侯韩家既是姻亲,也是一样的军功起家,两家一向亲密。能在端王爷的酒桌上占据一席之地的,都和这些权贵有着密切的关系,沈照曾经也是端王爷的座上宾,不过他和定远侯家不大合得来,到不出现了,子辈中也只有沈墨因为和诚郡王交好,所以才经常走动。
这次沈照没来,作为世子的沈青也没来,沈墨倒是来了,他一见陆万林便觉得奇怪,再看后头的陆宝菱更是吃惊,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真想上前问个究竟。
陆宝菱也瞧见了沈墨,悄悄朝他眨了眨眼睛,沈墨一笑,旁边的程怀玉便道:“你笑什么呢?告诉我们也高兴高兴。”沈墨笑道:“好酒都堵不住你的嘴,吃你的去吧。”
程怀玉和沈墨年纪相当,又是一样的风流少年郎,此时要不是碍着陆万林在场,自然是要笑闹一番的,这席上和陆万林身份最接近的也只有端王爷了,端王爷看看陆万林,又看看后头眼睛乱转的陆宝菱,很是识趣的请陆万林出去说话。
陆万林倒也不客气,不当着人了,便道:“上回我家姑娘在围场上多亏了端王爷出手相助,老夫此行前来便是道谢的。”
端王爷笑道:“举手之劳罢了,想当年我和令望也是知己,陆姑娘也算我的子侄之辈,我怎么会眼睁睁看她受欺凌。”陆宝菱却是暗自惊讶,原来祖父什么都知道了,这次是专程来道谢的。
陆万林又和端王爷寒暄了几句,不顾端王爷的再三挽留,便离开了,陆宝菱一出了酒楼便抱住了陆万林的胳膊:“祖父,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陆万林呵呵笑道:“你以为还能瞒得住我啊,原本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想插手,可那次到底当着那么多人,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就不好了,倒不如我挑明了,将来有我撑腰,也不敢有人在这件事情上为难你。”
陆宝菱感动极了:“谢谢祖父。”陆万林只是笑,不多时,身后便跟来了沈墨,沈墨笑道:“跟他们喝酒倒不如来找宝菱玩。”几个人又逛了一阵子才回去。
过了元宵节,年味慢慢的淡了,什么事情也都走上了正轨,显国公府也恢复了以往的静谧与冷清。二月初,陆宝菱的舅舅赵老爷便写信过来,说回京述职,顺便来看望陆万林和陆宝菱。
赵家也算是书香门第,赵家老太爷当年中了进士,乃是翰林院的学士,又和陆万林是好友,两家来往频繁,因只得了一子一女,儿子便是赵老爷,悉心栽培,女儿嫁给了陆万林的嫡幼子,赵老爷因为有显国公府的帮助,在翰林院熬了两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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