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笑话,看我回去告诉祖父打你。”
陆宝菱委屈极了:“我也是想摘杏子给祖父酿酒,没想到会遇上人,叫大姐夫也没错,反正姐姐会嫁过去嘛。”陆宛君笑道:“这篓子杏是住持送与我们尝鲜的,可不是你的大姐夫送来的。”
陆宝菱道:“我倒觉得大姐夫温文尔雅,是个很好的人。”陆靖柔叹了口气,道:“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这件事陆靖柔和陆宛君自然不会告诉二夫人,等回去后,陆靖柔果真叫人将那些杏子洗干净了,亲自动手一部分用来酿酒,一部分用来做八珍糕,一部分做成了果脯,只高兴了陆宝菱,整日围着跟着转悠,到把那日在庆云寺的尴尬全都忘却了。
过了观音会,七月初七又是乞巧节,陆家姐妹四个聚在一处乞巧,陆靖柔对这些东西不怎么感兴趣,陆宛君也不甚在意,倒是陆宝菱和陆如玉互相不服气。
陆宝菱十三岁,陆如玉也才十一岁,平日里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经常吵架,不过因年龄相近,两个人也爱一处玩,此时你一句我一句争吵起来,清脆的声音飘荡在寂静的院子上空。
陆靖柔吃着杏脯和陆宛君对有关月亮的诗句,陆宛君看着陆靖柔漫不经心的样子,又看她很是喜欢杏脯,不由得一笑,主持送的那篓杏子吃完了,如今的杏脯便是用陈文宁送来的做的。
陈文宁也很会来事,送来的俱是上好的,陈文宁忽不喇的来送东西,旁人都说是看重陆靖柔的缘故,都羡慕的不得了,倒是阴差阳错了。
过两日便是中元节,陆万林带着儿子孙女去给去世的两对儿子媳妇放河灯,回来的路上正好遇见了宁远伯沈家的人,沈家是陆靖柔的外祖家,陆靖柔的母亲又是宁远伯家的嫡长女,因此两家关系一向亲近。
今儿又是宁远伯沈照亲自带着子女出门放河灯,见了陆万林赶忙下车行礼,两下寒暄了,沈照看了陆靖柔笑道:“老太太这两日念叨你呢,你什么时候去看看。”
陆靖柔笑道:“舅舅,我也很想念外祖母,只是这两天太忙了,舅舅既这么说了,我明日就去。”沈照知道她这是忙婚事呢,也不说破,只是私下里和陆万林说:“老太太想着我那去世的姐姐,就心疼起靖柔起来了,她又快要出嫁了,不是我说失礼的话,有些事情到底老太太说更妥当些。”
陆万林点头:“我也知道,过两天我就叫靖柔过去住一阵子。”沈照自然十分感激。
陆靖柔去了宁远伯家,身后还跟着陆宝菱这个小拖油瓶,沈家只有四个儿子,没有女儿,沈老太太特别喜欢陆靖柔和陆宝菱,就是沈夫人见了也是亲亲热热的。
沈家四个儿子,长子沈青已经娶亲,又封为世子,妻子林氏是翰林院林翰林的长女,温婉贤淑,次子沈白,已经十八岁了,正在说亲事,谦恭有礼,温润如玉,三子沈朱只有十五岁,爱好武艺,四子沈墨,比陆宝菱大一岁,十四岁,因是幼子,格外娇宠些,很是活泼,和陆宝菱的关系也很好。
听说表妹来了,除了忙着府里庶务的沈青,其余三个都赶来相见,沈墨见了陆宝菱就挤眉弄眼的,悄悄道:“我都听说了,你在庆云寺杏子林的事。”
陆宝菱很是惊讶:“你怎么知道的?”沈墨道:“那日我原也要去的,只是临时有事去晚了,听诚郡王说的。”又笑道:“真是丢人。”
陆宝菱嘟着嘴瞪她,向沈夫人告状:“沈伯母,四哥哥欺负我,说我的坏话。”沈夫人笑吟吟的:“你等我打他,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我这儿有新鲜的荔枝,单给你留的。”
陆宝菱喜欢吃甜的点心,水果也最爱吃荔枝,闻言眼前一亮,欢快的跑过去吃荔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