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之事也正是和前阵子肃王所提的自行征税有关,杨家在开国时就是靠军功起家,后来兵权几经辗转,虽然分去不少,可主力还是牢牢把握在杨家人手里,这也是皇上如此忌惮的原因,杨家独子杨黎,肃王妃的亲哥哥,便驻守边境,他也不是个纨绔子弟,也确实做了不少成绩。
这几年边境平静,也有他的不少功劳,可军权在手,又年轻气盛的,难免生出骄躁之心,皇上此次便是想派赵景深去边境,名为慰问,实为收权,要是杨家没有兵权在手,到时候收拾起来就容易多了。
宋祺担忧道:“你对西北军务一无所知,到了那难免生疏,杨黎是混久了的,你要是吃了亏也没处说。”赵景深道:“你放心吧,我毕竟是皇上的亲儿子,他也不敢动我。”
宋祺道:“你要收他的兵权,他自然不乐意,到时候又要起争纷了,这怎么能叫我放心。”赵景深道:“兵权的事自然不能乱来,要循序渐进,这一趟行程算下来,要半年多呢,刚巧赶上你生产,我不能陪你,你在家要好好养胎,有什么事,没事多进宫走走,和母妃作伴,有她护着你,我也放心些。”
宋祺道:“我知道,这次带着谁去?”赵景深道:“楼霜跟着去,画檐留给你使唤,他也没见过什么场面,带着也没用,三师兄四师兄都给了人给我,安全是不用担心的,我也向四师兄要了人,我不在的时候他们负责在暗处日夜在府外巡逻,保护你的安全。”
宋祺给赵景深收拾行装,西北寒苦之地,多带些冬天的衣裳才成,宋祺道:“你这一去要不要我派个丫头伺候你。”赵景深道:“不用,我这是去办正事的,人带的越少越好,你给我个丫头,到时候也是个累赘。”
赵景深七月底就走了,刚开始几天宋祺还很不习惯,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高贵妃估计是受了赵景深的托付,经常叫宋祺进宫,或是给小孩子做衣裳,或是见宋祥,或是凑在一起说闲话,总不叫宋祺一个人呆着。
渐渐地,半个多月过去了,收到了第一封家信,赵景深说一切顺利,叫宋祺放心,安心在家养胎。宋祺接到信总算舒了口气,那信也贴身拿着,什么时候担心赵景深就拿出来瞧瞧,也能安安心。
中秋节的时候,宋祺入宫,正巧碰见了郑玉儿,自从上次一别,二人都有意无意回避着对方,这回一见,都有些尴尬,而且现在云来也在筹备玉儿的婚事了,宋祺比郑玉儿还小,如今孩子都有了,郑玉儿还待字闺中,再过两年可就难嫁了。
满京城谁不知道云来是皇上的亲妹妹,太后最疼的女儿,郑玉儿又是镇南侯嫡长女,云来一放出消息来,来求亲的络绎不绝,可那些人都不是郑玉儿喜欢的,所以一个都瞧不上。
云来挑女婿一来看女婿的品行,二来看家世门第,三来看婆婆妯娌好不好相处,这些东西也不要费心神,只要一打听,就全齐活了,可郑玉儿心心念念想的全是赵知文,这就是没法子的事了。
若是赵知文和郑玉儿两厢情愿,云来也不是贪图富贵的人,到时候多陪送些嫁妆,再提拔提拔女婿,以后小夫妻过日子和和美美的就成了,可偏偏赵知文根本就对郑玉儿无意,甚至一点感觉也没有,这就难办了,难道还要上门求亲?答应了还好,不答应的话郑玉儿的脸面可往哪搁?云来不能冒这个险,因此也只能忽略郑玉儿的伤心,极力选择好的。
这一阵子赵知文也很忙,宋祺出嫁,又有了身孕,离他算是越来越远了,他心里虽然失落,可慢慢也就习惯了,如今徐氏和冯氏闲了下来,便张罗着要给他说亲,可赵知文一点成亲的意思也没有,躲避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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