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活不答应,父皇便说他们便罢了,孩子是一定要留下的。五师兄便说把孩子交给你养育,云楚楚也被放了出来,说以后也在咱们府里,毕竟是阿生的姨妈,也是良家女子,叫她帮着照顾阿生也成。”
宋祺惊喜道:“真的?那太好了。”赵景深笑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养阿生呢?咱们以后也会有孩子的。”宋祺道:“我看见阿生,就想起了我自己,我小时候也是这样呆呆的,别人都不大和我玩,我只有一个人。”
赵景深笑道:“怎么可能呢?”宋祺道:“怎么不可能,大家都看我是县令的女儿,怕孩子们欺负我惹得我爹不高兴,所以都吩咐自家孩子不要和我一块玩,小时候除了知文哥哥,别人都不搭理我。”
赵景深捏捏她皱着的鼻子:“这么可怜啊,你要是想养,咱们养就是了。”宋祺点点头,又担忧道:“肃王那边还揪着这件事不放,且这件事也不好公开,咱们可怎么说呢。”
赵景深道:“反正父皇是知道了真相的,只要他相信我,旁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宋祺道:“虽然这样说,可毕竟于你的名声有碍。”赵景深笑道:“没关系,这事我自有定夺。”
第二日赵景深去上朝,皇帝毕竟老谋深算,将云楚楚说成一个孤苦无依,无力拉扯外甥,所以故意诈骗,想为外甥谋个好前程的可怜女子,并说诚王仁慈,不仅不介意栽赃,还愿意将二人收留下来,养在府里。
此言一出,众臣自然意见不一,肃王一党便说要严肃法纪,严惩这两个冒称皇亲的人,可诚王一党便说法外自有人情在,本来皇上自然是可以直接下定论,可这样难免有袒护之嫌,最后居然是逸王来了一句惊人之语,下了定局:“替人养儿子算什么,本王还替人养老婆呢,当初你怎么不说要严肃法纪?”
这算是戳到了肃王的痛脚,当时肃王惹上的事叫逸王担了,这的确是一个提也不能提的禁忌,肃王立刻就蔫了,肃王都蔫了,下头的人自然也都不敢说什么。
最后赵景深又提了征税的事情,果然被皇上严厉反对了,还斥责了肃王:“不要整天动歪脑筋,好好在正事上下下功夫。”这话深意可就大了,朝中多半,甚至肃王一党也都认为云楚楚一事是肃王捏造出来的了,肃王打落牙齿只能和血吞,心里却越发恨得牙痒痒的。
至于宋祺所说的认作义弟,皇上却没有首肯,因为阿生毕竟姓赵,改姓宋算怎么回事,赵景深劝解道:“五师兄原本也姓赵的,现在还不是姓陆?只要知道自己姓什么就行了,何必这么究根寻底的。”皇上仔细一想,也是,当初也是好好地赵家人,不是也随了陆姓吗,纵然改姓陆,这几百年来,也没有什么生疏。这样一想也就释然了,不过这事风波还未过去,急急地就认作义弟也不妥。
由于赵景深“无意”的泄露,霜空和青枫也都知道了陆展青在京城,自然要师兄弟相见的。陆展青要离开的想法也被耽搁下来。这两日陆展青和莫辞展都住在王府,由于莫辞展的无理取闹,才惹出了这件事,所以陆展青整日对他爱答不理的,弄得莫辞展很是恼火,宋祺派去服侍的丫头给骂哭了两个,赶出来三个,脾气实在是暴躁。宋祺带着阿生去看他,毕竟阿生是他的亲骨肉,可却是陆展青关心的多一点,他自己压根理都不理。
一进院子,莫辞展正在练剑,招式什么的宋祺都不懂,只是觉得和赵景深平日练剑比起来,更快,更凌厉,整个院子里摆设的花花草草叶子乱飞,眼花缭乱的,半莲看着这场景,下意识的挡在宋祺前头,阿生更是怯怯的搂着宋祺的脖子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