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祺听了这话有些手足无措,道:“那我自己洗。”说着挽着袖子就要过去,赵景深却让开了,道:“画宁,不要耍脾气,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的衣裳都是二师姐帮你洗的。”
晚云也道:“就是,虽然师祖说了烟霞山的弟子要生活自理,不能依靠别人的服侍,可是祺儿姐姐严格来说并不算烟霞山弟子,不能这样要求她。”
画宁见两个人都向着宋祺,跺了跺脚道:“你们都替她说话,我讨厌她。”说完捂着脸跑了,宋祺想去追,赵景深道:“别追了,随她去,她就是这样的脾气。”
宋祺像是得罪了娇蛮的小姑子一样,忐忑不安的,画宁看起来很得宠的样子,她这么讨厌自己,会不会叫二师姐,师傅也变得讨厌自己呢?晚云道:“祺儿姐姐,我们好久没见了,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宋祺和晚云毕竟熟悉,道:“上次你不辞而别,我还担心你会受罚,看起来你过的很不错。”晚云嘿嘿笑着,这边楼霜端了饭菜过来,晚云接过来道:“走,我陪你吃饭去,咱们一边吃饭一边说。”
从晚云那儿,宋祺才知道了当初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赵景深在落霞山的事三师兄四师兄本来是不打算善了的,是陆明知道了这件事,派了江越州去京城处理这件事,同时把晚云接了回去。
陆明是皇上的叔叔,皇上还是十分尊敬的,赵景深这件事可大可小,要是陆明坚持要追究,皇上也未必会阻拦,可陆明说算了,皇上也松了口气,要是为了这件事闹起来,牵一发动全身,他多年的布局也就白费了。
晚云道:“六师叔受伤,师祖比谁都心疼,可是碍于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不能说什么罢了。”宋祺随口道:“什么规矩?”晚云道:“不能插手皇位继承人的人选问题,便是烟霞山自古立下来的规矩,是怕烟霞山卷入皇位争夺的斗争。”
两个人边说边聊,互相交换了分离后的消息,晚云知道宋祺开了家铺子,十分兴奋,要宋祺下山的时候捎带上她,因为在山上实在是太无聊了。
赵景深洗了衣裳,进来见两个人聊得尽兴,便没有打扰,到了晚上,陆明便说要见宋祺,宋祺特地换了衣裳,打算留给陆明一个好印象。
还是在白天去过的那间屋子,榻上摆着一张棋盘,上面凌乱的摆放着棋子,陆明也收拾了一番,显得很是精神,没有了白天的颓态,旁边便是晚云口中的陆师傅。
陆明笑道:“在山上还习惯吗?”宋祺谨慎道:“和家里自然不一样,不过我会努力习惯的。”陆明哈哈大笑,朝陆师傅道:“羡慕吧,琛儿娶了个好媳妇。”
赵景深笑道:“师傅,虽然定亲了,可是还没有成亲。”陆明道:“你父皇办事就是罗嗦,不过既然来了这儿,就等同于成亲了,宋丫头,要是琛儿欺负你,你只管告诉我。”
宋祺道:“景深对我很好。”这还是宋祺第一次叫赵景深的名字,赵景深忍不住抬头去看她,宋祺跟见公婆一样,低眉顺眼,乖得不得了。
陆明道:“我听琛儿说你爹还曾是状元,你也是书香门第的女儿了,是琛儿高攀了,要是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看着我,要多多的体谅。”
宋祺应了,陆师傅笑道:“好了好了,这话应当留给人家正经当爹的去说,我和宋姑娘也算是有缘分,我记得景深有块玉佩,我今儿就送给宋姑娘一件金器做见面礼吧。”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个金光灿灿的金环,上面雕着祥云如意的图样,金环小巧,跟个金镯子一般大小,看着很是贵重,宋祺看向赵景深,不知道该不该收,赵景深笑道:“陆师傅和师傅是至交,给你你只管拿着。”
宋祺依言接过来道了谢,陆师傅又说起了在碧华山的事以及宋祺说的那些话:“她当时一说那话我就愣了,心想这哪里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说出的话,就是陆明那老头子,参了半辈子禅,也没说出过这样的机锋,真是教学相长,如今年轻人是越发的有出息了,我们越来越不中用了。”
宋祺羞红了脸,道:“是我一时胡说的,叫师傅笑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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