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这两天宋祺在家时是如何的满心忧愁,郑玉儿也是满腹的心事,从宋家回来后,郑玉儿每每想起赵知文对宋祺的好,心里便一抽一抽的不舒服,连一碗馄饨都记着,这该是怎样的关心体贴,细致入微啊。
郑玉儿真是羡慕极了,为了防止自己又做出什么嫉妒的事情来,郑玉儿这两天进宫陪伴太后去了,眼不见心不烦,也清净。
宫里乌七八糟的事情也多,野心勃勃却好高骛远的大皇子,风流成性,整日花天酒地的二皇子,虽有出息可却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的三皇子,情有独钟,专房独宠的皇上,外表贤良,背地里善妒的皇后,以及都不是省油的灯的丁淑妃和高贵妃。
这些人碰撞在一起,阴谋诡计,风波诡谲,可比那些小儿女情态复杂的多,也残忍的多,幸而郑玉儿只是外孙女,是郡主,宫里的争斗都和她无关,她只是来尽孝心的外孙女,来走亲戚的小女孩。在太**中,每日除了陪伴太后便是和赵景汐一起念书玩耍,近来赵景汐也忙了起来,郑玉儿便落了单。
日暮黄昏,夕阳西下,夕阳暖暖的斜斜的照在人脸上,有种蜡炬成灰泪始干的执着的温暖,郑玉儿坐在池塘边的小亭子里,想起自己原来是多么潇洒随性的人,如今为了一个赵知文竟也这样小儿女情态起来,真是世事无常,想着想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一声低笑从身后传来:“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玉郡主也有叹气的时候啊。”郑玉儿转头一看,竟是三表哥,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三表哥别取笑我了。”
赵景深在她身边坐下,道:“你对我说说,谁得罪了我们玉郡主啊。”郑玉儿摇摇头,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赵景深笑道:“是不是春心动矣?你告诉表哥,表哥也可以帮你参详参详。”
郑玉儿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赵景深笑道:“那这个无情的流水是谁啊?”郑玉儿犹豫了一会,还是道:“我要是告诉了你,你可不要告诉旁人,连我娘也不要说。”
赵景深连连点头,郑玉儿这才吞吞吐吐道:“是今科的探花赵知文。”赵景深挑挑眉,道:“他这个人我见过,文采学识都是一流,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你既喜欢他,也是他的福气,他还看不上你?”
郑玉儿不服气道:“我就是认识他认识的比较晚,要是我和祺儿一样和他是青梅竹马,他一定会喜欢我的,可是,这也是如果而已。”赵景深道:“你是说,他喜欢的是宋祺?”
郑玉儿苦恼的点点头:“宋家老夫人和宋老爷都是这个意思,连宋祺也亲口告诉我了,说明年就要和赵知文成亲了,而且你不知道两个人关系有多亲密,根本就不避讳什么,赵知文对于宋祺更是很疼爱,连她喜欢吃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得了空闲连碗馄饨都要给她送过来,两个人青梅竹马,情深意重,情投意合,我算什么。”
说到最后,已然是伤心了。赵景深却听得愣住了:“两个人已经定亲了?”他听了楼霜的话,这段日子安分守己,根本没去看宋祺,难道两个人这么快就要成亲了?要是真的,他回去真的要杀了楼霜,出的什么狗屁主意,等等等,只会把机会拱手让人了。
郑玉儿伤心道:“还没有,好像是因为祺儿命格不顺的缘故,说是不宜早婚,因此推了一年,要不两人今年夏天就要定下,来年就要成亲了。”
赵景深忍不住松了口气,喃喃道:“还好还好。”郑玉儿耳朵尖,听了了:“什么还好还好。”赵景深笑道:“还好没有成亲,你还有机会啊。”
郑玉儿摇摇头:“我是不会和祺儿抢的,表哥,你都不知道祺儿对我有多好,我前一段日子就因为这个和她生气不理她,可我落水的时候她还是不计前嫌,她不会水还跳下水拼命地救我,最后我没有事,她的额头却被桥板碰伤了,我那时候就发誓一辈子对她好,不会和她抢任何东西。”
赵景深吓了一跳道:“我原以为只有你落水了,她也落水了?伤口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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