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无间,想来都是对这一安排知晓的,只有她,而今才明白,一腔痴心竟错付了。
郑玉儿擦擦眼泪,动作虽轻,却叫外头的丫头清溪听着了,进来道:“姑娘醒了?”郑玉儿转身朝里,闷声道:“你先出去。”
清溪是郑玉儿的贴身丫头,闻言有些不解,但还是出去了,郑玉儿悄悄擦了眼泪,这时宋祺已经进来了,外头也没了声音,想来是赵知文告辞了。
宋祺笑道:“可算是醒了,可有什么不舒服?我刚才还担心着呢,要是病了,可是我的罪过了。”郑玉儿如今看宋祺只觉得刺眼,心里堵着气,便任性的没有说话,宋祺见她闷声,以为真是病了,上前摸摸她的额头道:“怎么了?”
郑玉儿头一偏,避开宋祺的手,宋祺有些错愕不解,郑玉儿道:“我没事,有些头疼。”宋祺忙道:“那叫大夫来瞧瞧吧。”郑玉儿摇头:“不用了,我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家了。”
说着叫清溪过来伺候起身。宋祺在旁边看着,觉得郑玉儿似是变了个人,心情有些不高兴似的。心里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郑玉儿匆匆装扮好便告辞了,徐氏见她这样急匆匆的,仿佛一刻也不想多呆,心里也觉得奇怪,问宋祺:“你们俩可拌嘴了?”宋祺道:“哪里拌嘴了,吃饭时还好好地,她说累了要睡一会,醒来时就这样了。”
徐氏也觉得奇怪,郑玉儿的性子活泼开朗,不拘小节,和宋祺又是称姐道妹的,应该没什么摩擦才对,难道是身体不舒服?徐氏越发的认为郑玉儿是身体不适,赶忙叫了袁嫂子备了礼去镇远侯府瞧瞧,要是真有个什么,她可不好跟云来交代。
云来长公主如今也疑惑,今儿个一早郑玉儿兴高采烈地出门去,回来时却郁郁寡欢。云来长公主想着难道是和宋祺拌嘴了?
云来也是首先想到这上头,一问宋祺,郑玉儿心情更是糟糕,打了招呼便回去了。这下子云来越发的肯定是跟宋祺拌嘴了。于是便把清溪叫过来询问,好好地去人家家里做客,倒和主人拌嘴闹别扭,郑玉儿不是这样不懂规矩的人。
清溪如今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云来问便细细的回想了一遍:“到宋家后宋姑娘很是热情,郡主也很高兴,后来又在宋老夫人那吃了午饭,后来郡主说累了就在宋姑娘屋子里睡了一会,起来后精神就有些不好。真没和宋姑娘拌嘴。”云来道:“可是吃了什么不对的东西?”
清溪回想了一下,肯定道:“没有,中午预备的菜色虽不都是郡主喜爱的,可也没有什么郡主不吃的东西,至于茶水点心也没什么不一样,都是预备了郡主喜欢的。”
云来道:“那是什么缘故?必是你们伺候的不精心。”清溪委屈道:“奴婢不敢,只是这些日子郡主就比原先沉默了不少,平日也不爱我在跟前伺候了。”云来厉声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早来说。”清溪慌忙跪下:“就是上回进宫回来之后的事,奴婢也问过几次,郡主只是不耐烦,不叫奴婢问。”
云来道:“你可要说仔细了,郡主进宫可冲撞了什么?”清溪道:“郡主在宫里也无非是和太后,景汐公主呆在一块,要说冲撞也没有,就是殿试之后皇上宴请前三甲去赴琼花宴,郡主跟着景汐公主去御花园偷偷看状元去了。”
云来道:“是看了状元之后的事吗?那当中可遇见谁了?”清溪道:“景汐公主拉着郡主去的,不叫奴婢跟着,所以奴婢并不知道。”
忽想起一事来,道:“哦,对了,宋家住着的那位探花郡主今儿也在宋家见着了,是在老夫人那吃饭的时候遇见的,后来郡主睡觉的时候探花还来找宋姑娘说话呢,不过郡主醒后探花就走了,并没有见面……”
话说到这,清溪也不敢继续说了,这可是关系闺誉的大事,云来道:“可是那个叫赵知文的?他和郡主说话了?”清溪赶忙摇头:“没有没有,在老夫人那遇见时探花赶紧的就告辞了,也没有看郡主,奴婢可看的真真的。”
云来心烦意乱,挥手叫清溪下去:“你先回去好好伺候着,别叫郡主知道我问你的这些事。”
清溪走后,云来忍不住猜度起来,难道玉儿是情窦初开?看上赵知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