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人把钱送过来。”
掌柜的笑道:“也不是不行,只是不知姑娘府上,好歹留下个名号。”宋祺道:“我就住在附近的梨花巷宋家,你放心,不会短了你的银子。”赵知文还想说什么却被宋祺拦住了,叫掌柜的把砚台装起来。
出了翰墨斋,赵知文便无奈道:“何苦花这个银子,我又不是没有砚台。”宋祺笑道:“那些砚台又不是我送的,知文哥哥,你以后写字念书要用我送你的砚台才成,这样以后你成了状元,我也好给别说嘴啊,说状元郎用的那可是我送的砚台,多有面子啊。”赵知文忍不住笑道:“贫嘴。”
宋祺花了四百五十两,还有一百五十两的饥荒,还有许多想买的小玩意也不能买了,赵知文自然不会叫她败兴而归,二人又去暗香斋给宋祺买了些胭脂水粉首饰之类的,满载而归。
回去后,宋祺就忙着去找徐氏借钱去了,徐氏才不会借她钱:“谁叫你乱花,我一个月给你十两银子的月钱,到了年下又添了一倍,满京城哪家的姑娘也没有你这样多的月钱,就连你的几位表姐也是一个月二两银子,这下倒好,你倒成了散财童子了,一下子三年的月钱就没了,我做姑娘时也没你这样的手笔。”
宋祺央求道:“知文哥哥说那砚台是好砚啊,连掌柜的也说那是铺子里最好最贵的砚台了,可遇而不可求,多难得呀,您就借给我吧,大不了我一年不要月钱了。”
徐氏白了她一眼:“话虽如此,可到时候要用钱了还不是来找我打饥荒,我倒成了钱袋子了。”宋祺道:“娘,求求您了,就借给我吧,好不好。”
徐氏见她一脸的着急,只好道:“只此一次啊,下回啊可别这么奢侈了,送什么东西不好,非要送砚台。”其实徐氏心里也嘀咕:送给别人就罢了,送给赵知文,也不值当的。
宋祺得了银子,嘻嘻笑道:“知文哥哥是一般人吗?他可是将来的状元哦,自然什么都要用最好的。”
宋祺叫半莲去送银子,结果一炷香的功夫半莲才回来,道:“掌柜的不肯收咱们的银子,说是有人给付过钱了。”宋祺也吃了一惊,忙道:“你可问清楚了。”
半莲道:“问的真真的,掌柜的说付钱的是认识咱们的人,我问,他也不肯细说。”宋祺道:“这真是奇了,咱们刚来京城,会认识谁呢?”
半莲道:“我也觉得奇怪,见掌柜的实在不肯说,就偷偷塞了点银子,那掌柜的才说是个年轻人,打扮的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厮,过来送了银子,还叫掌柜的不肯说出去,我就想会不会是楼霜,就给掌柜的形容了一下楼霜的样貌,可掌柜的说不是,我也觉得奇怪,就回来了。”
宋祺道:“真是奇了,若不是楼霜,那定是赵景深了,可赵景深的小厮不就是楼霜吗?”半莲道:“我也是这么想,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宋祺想了想,自己在京城认识的人里只有徐家的人,赵景深,楼霜,郑玉儿,会给自己付钱的人也只有这些了,可若是徐家或郑玉儿付的钱,那应该会出来相见啊,最起码会派人来说一说,不能说叫瞒着不许说出去,那就只有赵景深了,可送钱来的又不是楼霜,这是怎么个究竟。
宋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道:“这是可别告诉娘,知文哥哥也不许说,银子你先收着,哪天要是遇见了赵景深或是楼霜再问问,是我送的礼,银子总要换给人家。”半莲道:“我知道了。”